想到這,杏杏笑了。
她不怕這西邑人想做什么,就怕這西邑人龜縮起來,什么都不動呢!
“有心了。”杏杏淡淡笑著,天之驕女的架子拿捏的十足,她朝卿霜略一點頭,示意卿霜幫她把東西拿過來。
卿霜上前,從拓跋赤手里拿過那面琺瑯鏡。
拓跋赤臉上笑容更盛了幾分。
他深知過猶不及的道理,他覺得眼下已經(jīng)是在這位福綏郡主面前留了個好印象,足夠了。
拓跋赤對著杏杏作揖行禮:“郡主見諒,草民還有旁的事,就先行告退了。”
杏杏略一點頭,矜貴的很。
拓跋赤這一離開,龐金康猶豫了下,他想追上去同他這世叔多問一句——畢竟當(dāng)初他這世叔也是見過馮永永的,他世叔眼睛又毒辣,得他一句看法,也能稍微撫慰一下他有些焦慮的心。
只是龐金康還在這邊猶豫呢,那邊杏杏卻是根本沒怎么搭理他,已然同身邊侍女繼續(xù)往前去了。
龐金康見狀,臉上有些黯然,倒是下了決心,快步去追拓跋赤了。
卿霜看見了,她在杏杏耳邊低語幾句。
杏杏便左右看了看,一指前面的涼亭:“累了,我們?nèi)デ懊嫘菹⒁粫骸!?/p>
只是杏杏剛坐下,又“哎呀”一聲:“這地方景色不錯,又涼爽怡人,我想在這看會兒書......阿霜,你去幫我把我的話本子拿來吧。”
卿霜會意:“是。”
卿霜快步離開,拐入無人在意的拐角后,卻是輕輕一閃,直追龐金康與拓跋赤而去。
......
龐金康這氣喘吁吁的追了一會兒,才追上了拓跋赤。
拓跋赤看著龐金康跑得滿臉通紅,只覺得好笑:“好世侄,可是有什么事?怎地跑成了這樣?”
龐金康雙手撐在膝上,先喘勻了會兒氣,這才期期艾艾的問起了拓跋赤:“......世叔,你方才見了福綏郡主,覺得她如何?”
拓跋赤暗暗生出幾分警覺來。
心道自己的打算可不能被自己這個傻侄子看出來,不然,他那好兄長,肯定要攔他壞他的好事。
拓跋赤面上帶著笑,眼神卻滿是警惕打量:“郡主嘛,自是仙姿玉貌......不過,世侄問這個做什么?”
龐金康哼哧哼哧了好一會兒,這才漲紅著臉,期期艾艾的問拓跋赤:“......世叔,你先前不是見過,我?guī)Я藗€姑娘去茶樓么?世叔覺得,郡主跟那個姑娘,是不是有點像?”
拓跋赤一聽龐金康這么問,覺得自己懂了。
這小子,八成是移情別戀,被那福綏郡主的美貌吸引,看上人家福綏郡主,又不好意思說,便在這里問他,兩人是不是很像了——在拓跋赤看來,這小子是給自己的移情別戀找個借口呢!
拓跋赤只覺得好笑:“哪里像了?......你先前帶的那姑娘,我雖說只是看了一眼,但也記得,她膚色稍暗,長相也只是清秀。這福綏郡主,皮膚白得都能發(fā)光了,還有那眼睛鼻子嘴長的,沒有一處不精致。這些也就算了。方才世侄,福綏郡主那骨子里透出來的矜持高傲,你沒瞧見?......你先前帶的那小姑娘,可沒有這架勢這氣場。”
拓跋赤這么一說,龐金康一想也確實是。
他稍稍放下了心,露出笑來:“世叔說的極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