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找到了。”
贏相陽從一本顏色老舊的陽卷里找到了雯書生前的所有消息。
“鄧文殊,女,犧牲時19歲。
祖籍西川人,抗日戰爭爆發后,西川的鄧氏家族將所有的族人分為三股,一股至新疆,一股至湖南,還有一股留在西川,舍棄錢財,人力全力支持抗戰。”
“15歲的鄧文殊隨父輩到了湖南,加入了紅黨。”
“她的父親是個留過洋的人,會小日子的語言,憑借自身的能力打入了敵人內部,為這片千瘡百孔的焦土輸送了很多重要情報。”
“年僅15歲的鄧文殊也走上了和他父親一樣的路,后來遭到叛徒出賣,被捕,在牢里受盡酷刑,也不曾對敵人吐露過一個字。
1939年的八月十五日,被敵人槍殺于菜市口,結束了她短暫的生命,她犧牲的那會兒還不到19歲,虛歲十九。”
看完她的生平,所有的人都陷入了短暫的沉默中,那個以人命和信仰換取和平的年代像鄧文殊這般年紀輕輕就犧牲的人還有很多。
贏相陽碰了碰子曦的手肘,嚴肅著臉冷冷的言語里帶著一絲溫柔:“你怎么想?”
“她己經是那具身體的主人了,希望她能照顧好我父母的同時好好活下去。”
子曦情緒低落,一番認命的言語之后不再說話。
一殿的官員們見兩小主子們心情都不好,紛紛告辭。
“姐姐,我并不怪她,她是個好人。”
同為女孩子她很心疼她,一首以來她都很任性,回不去的身體,回不去的家,她多次吵鬧不休,鬧得一殿不得安寧卻沒有受到任何的處罰,贏相陽和書潼阿父對她不是一般的寬宥和包容。
她活得任性而灑脫。
那,文殊呢,子曦從來沒有站在文殊的立場上替她考慮過,消失的全部記憶,新鮮的環境,沒有親人,沒有愛人,獨自面對一個新的世界,用著別人的身份,在沒有錢的日子里寸步難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