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公司之前，我看到了客房的門虛掩著。
周云探出一個腦袋來，透過門縫偷偷打量著我。
“姐夫，你起這么早，去上班？”
不鬧脾氣的時候，周云還是個可愛的乖巧妹妹。
興許是因為周云把我和周茉的事情都抖露出去了，她這會兒看起來還有些心虛，小臉上流露出恭維的笑容來。
“姐夫，昨天的事情我就當從來都沒有聽見，我也什么都不知道，你別介意。”
我沒什么心思和她多說。
畢竟今天還得打起十二分精神投入到工作中。
“行了，過去的事情已經過去了，你也用不著這樣。”
頓了頓，我又多說了一句。
“我煮了皮蛋瘦肉粥，在鍋里，等會你自己起來盛了吃。”
皮蛋瘦肉粥，是周茉最喜歡吃的。
喝粥養胃，每每周茉應酬到后半夜，折騰了一整宿，我不僅僅是要守著她，還得提早起來替她熬粥。
過往的種種事宜，皆是在我腦海中回想起來。
可現在終究是物是人非了。
“謝謝姐夫！”
周云點頭如搗蒜地應答：“姐夫慢走。”
一整宿，我心事重重。
來到公司的時候，掛著兩個很重的黑眼圈。
我和面前精氣神十足的鄒瑤，形成了鮮明的對比。
開完晨會之后，各自回到工位上，我負責對接飛龍集團的項目，現在還有協議的諸多細節需要分化清楚。
鄒瑤去倒咖啡的時候，注意到我這處的情況。
她還是熱心地多倒了一杯黑咖啡。
“姜堰哥，黑咖啡不加糖。”
看到熱氣騰騰的咖啡推到我面前，我這才停下翻閱協議的動作。
抬起頭，就對上了鄒瑤那一雙漂亮的眼眸。
“什么事啊？”
自從我來到趙氏集團工作，從一開始的諸事不順，到現在事事得心應手，僅僅是用了短短兩周的時間。
鄒瑤和我也漸漸地熟絡了起來。
原先鄒瑤糾結萬分，根本就不敢貿然提出轉正的事情。
但眼看著已經快要到了試用期的第三個月，公司人事部遲遲都沒有提出給她辦理轉正的事情，鄒瑤不禁有些擔心。
“姜堰哥，其實我有個不情之請。”
我端起黑咖啡喝了一口。
果然提神醒腦。
“有事你就說吧。”
正所謂無功不受祿，何況鄒瑤還特意準備了咖啡來。
我當然是選擇耐心聽著：“什么事？”
私底下相處的時候，我確實是沒什么架子。
但在公司里，我此時此刻坐在銷售部門的辦公室里，莫名其妙地讓鄒瑤突然變得有些緊張起來。
“姜堰哥，我是實習生你知道吧？”
我慢條斯理地點了點頭：“知道。”
鄒瑤抿著唇，明媚的小臉上流露出些許糾結萬分，她緊緊地攥著衣角，一番掙扎之后，又像是義無反顧地做出了決定。
“姜堰哥，我的實習期快到了，我想留在咱們公司里，可一直都沒有收到轉正的通知，我就是想要問問，我是不是哪里做得不夠好？”
“如果是有什么欠缺的地方，我都可以更改。”
鄒瑤心思單純，她索性是一股腦地把話說清楚了。
“如果我沒有通過實習期的話，還希望姜堰哥能夠提前跟我說一聲，我好提前去申請其他公司的面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