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只是孫麗麗覺得林青青太過于公事公辦，就連我也是這樣感覺。
這一路上，林青青未免太拘謹了。
我想勸說一二，卻沒有足夠合適的機會開口。
現下碰上了孫麗麗，我索性是向她詢問起來。
“我去出差，你去做什么？”
孫麗麗沖著我挑了挑眉頭，眼底帶著些許得意。
“怎么，就你姜總能去H市出差，我就不能去出差了？”
孫麗麗這是故意的。
她平常總是對我連名帶姓的稱呼，這下子倒是學著林青青的稱呼，以調侃地口吻稱呼我為姜總。
被孫麗麗這么叫的時候，我總覺得心里發毛，渾身上下都不自在。
“麗麗，你也沒必要這樣來膈應我吧？”
我只覺得自己能夠抖落一地的雞皮疙瘩。
孫麗麗笑嘻嘻地湊近。
“哪有的事啊？姜總可別誤會了。”
我自然覺得這是孫麗麗故意的。
瞥了眼身邊沉浸在自己世界里的林青青，我稍微松了口氣：“麗麗，你別跟我鬧了，等會也該登機了。”
孫麗麗也一本正經地表示。
“我沒跟你鬧呀，姜總。”
“我這是在外邊正經稱呼你。”
“總不能讓別人知道我這么不懂事，甚至是對著咱們大名鼎鼎的姜總直呼其名吧？”
我頓時無話可說。
我伸出手扶了扶額頭，無奈一笑：“真是拿你沒辦法。”
孫麗麗這么堅持著，我索性是不再糾正，任由她去了。
登機以后，孫麗麗在靠前面的位置。
而林青青和我的座位排在一起。
我正打算閉目養神，卻突然聽到林青青問道。
“姜總，需要我去和孫總調換位置嗎？”
倒是沒有這個必要。
更何況我昨晚本來就沒休息好，如果孫麗麗再嘰嘰喳喳的鬧我一路，我恐怕根本就沒有辦法打起精神去嘉瀾娛樂談合作了。
“沒事，你安心坐著吧。”
我隨意地擺了擺手，示意她不用在意。
可林青青依舊緊繃著神經。
我和林青青簡單相處了一陣子，原以為彼此熟悉一些，也能夠讓林青青逐漸放下心中的戒備。
沒成想，林青青始終都沒變過。
我忍不住歪過頭看了眼林青青：“林青青，你是害怕我？”
林青青一時間有些懵。
但很快，她也漸漸地回過神來，順便搖搖頭：“沒有。”
“那你怎么時時刻刻保持著十二分專注力，這樣不耗費心神嗎？再說了，出差而已，你也不用這么緊張。”
“何況我又不是什么鬼神怪獸，更不會吃了你。”
“你盡管放輕松。”
我一連說了好幾句。
畢竟林青青時時刻刻拘束著，也總讓我感覺自己不拘謹一些，好像就不是在全身心投入工作一樣。
林青青先是愣了愣神。
僅僅是眨眼的功夫，林青青就脫口而出。
“姜總，您也沒必要在乎這些細枝末節的小事。”
這哪里是小事了。
瞧著林青青緊繃神經的模樣，我也真心實意地擔心，她恐怕撐不到談完合作結束，甚至是打道回去。
“我說什么，你就聽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