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經意之間，我與周茉對視一眼。
瞥見周茉眼底清晰可見的敵意時，我不禁沉默了，她究竟是從何時開始對我恨之入骨了？
我不知道。
我也想不明白她的恨意是從哪里來的。
“你若是不愿意相信我的話，那就當我從來都沒有說過。”
我盡可能地平復著自己的心情，也不想為此事耿耿于懷。
興許是看到我抬起腳步就要走的意思，周茉緊緊地皺著眉頭，她快步流星地直接追過來。
“姜堰，你這是什么意思？現在連解釋都不愿意解釋了？”
“我給你最后一次機會。”
“你如果愿意放棄，這一切都還來得及。”
周茉處心積慮地跟我說這么多，歸根結底的來說，還是想要借用各種各樣的方式讓我知難而退。
但我不可能對趙佑極其看中的項目不管不顧，更不可能半途而廢。
我毫不猶豫地脫口而出：“周茉，我覺得我現在已經把話和你說得足夠清楚了，我不會改變自己的態度，也絕對不可能會因為任何人的緣故便將這么重要的項目棄之不顧。”
“就算是你，也不能改變我的態度。”
“好了，既然你也已經說過要公平競爭，咱們接下來就各自努力。”
留下這種話，我便慢條斯理地抬起腳步準備離開。
周茉卻有些不甘心：“姜堰，雅雅是誰？”
直到這種時候，我才后知后覺地意識到，周茉或許從一開始就聽清楚楊曉雨心直口快說出來的那番話。
她不管不顧地追問，可這事真的重要嗎？
我不理解周茉的態度，更是看不穿周茉的心思。
“你何必在意這種無關緊要的事情？”
我假意裝作從容不迫的模樣，只漫不經心地回話：“周總，我還有要事在身，就不多陪了。”
周茉頭一次不顧一切地沖過來，她一把伸出手緊攥著我的胳膊。
她直勾勾地盯著我看：“姜堰，你告訴我，那雅雅到底是誰？”
大廳里來來往往的人有很多。
正因為周茉有些情緒失控的緣故，有人忍不住駐足觀察，甚至是有些八卦的人打算拿起手機偷拍。
我總不可能繼續在大庭廣眾之下和周茉拉拉扯扯的，這事傳出去了，對誰都不好。
漸漸地冷靜下來，我很是認真地開口說道。
“周茉，咱們換個地方說話。”
過去的周茉，端莊從容。
她從不會變成這副失控的模樣。
當周茉意識到一直都有人在盯梢著自己的時候，她艱難地抬起頭來，最終還是對著我點了點頭：“好。”
我和周茉很快就抵達了附近的咖啡廳。
因為這是工作的時間，咖啡廳里人很少，我又特意找到了一個靠角落的位置坐下來。
周茉意味不明地看著我，最終還是在我對面落座。
“姜堰，雅雅到底是什么來頭？該不會從一開始我就是替身吧？”
周茉死死地盯著我，似乎只要我點頭了，她就一定會跟我不死不休。
可在此之前，我也記得很清楚，周茉之所以答應和我結婚，正是因為我和陳黎有幾分相像。
她可以如此不顧一切地和我結婚，我又為何不能如此去做？
有時候，我覺得周茉很雙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