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我根本就沒有想到過，就是在這種情況下，楊曉雨突然從不遠處緩緩地走出來。
她意味不明地看了我一眼。
“姜堰哥，你不是早就已經和周茉離婚了嗎？剛剛這......又是怎么回事？”
楊曉雨會尾隨著我而來，這是我意料不到的事情。
在我的眼中看來，我們一開始便已經分道揚鑣了，楊曉雨也不應該執意追隨到這里來。
我略微有些發懵，呆愣在原地的同時，一時半刻不知道該如何去回答楊曉雨提出的問話。
我確實是對這種事情有點手足無措的感覺。
“姜堰哥，你該不會一直以來都是騙我們的吧？”
楊曉雨的眼眸中透露出些許不敢置信的神色。
她緩緩地走近了好幾步，再次看向我的時候，滿臉都是復雜和沉重的意味：“姜堰哥，我實在是想不明白，那周茉到底是有什么好的，也值得你這樣一次又一次，不顧一切地重蹈覆轍？”
隱約又想起了什么事情，楊曉雨突然笑了一聲。
“你難道從來都沒有想過雅雅姐嗎？如果她知道了你現在所做的事情，她會如何去想？”
在楊曉雨如此直截了當地質問下，我沉默了。
我根本就沒有辦法替自己辯解。
再者是說，因為周茉的事情，我和從前的很多朋友也好，舊交也罷，或多或少都逐漸疏離了。
也許是注意到了我的情緒有點反常，楊曉雨緩緩地舒了口氣。
她像是徹底想通了，只是不緊不慢地說道。
“姜堰哥，我需要一個合理的解釋。”
我遲疑了半刻，終究是點了點頭。
“我今天是來陪周茉演一出戲的，剛剛那些都是她家里人。”
“因為周家本身是特別注重規矩的，以致于現在，我和周茉已經離婚的事情還被瞞著。”
我終究是把事情真相告訴了楊曉雨。
可偏偏是在這種時候，楊曉雨緊緊地咬著下嘴唇，她的眼底流露出些許不甘心的神色：“可這又憑什么？”
楊曉雨的一句話，令我有點猝不及防。
“姜堰哥，不管怎么來說，你也是有血有肉的，周茉憑什么一次又一次不管不顧地差使你？”
“還有你也是，你如果對周茉沒有情誼的話，你還能愿意答應這種事情嗎？”
是了。
楊曉雨的這番話，是事實也是真相。
不管怎么來說，我依舊忘不了周茉，我也放不下她。
所以每當周茉和我提出需要幫助的事情，我總是會不顧一切地點頭答應下來。
過去如此，現在也是如此。
我艱難地抬起頭來，勉強擠出一抹笑容。
“曉雨，有些事情也不是表面上看起來的這么復雜，我就是順著周茉的意思幫個忙而已。”
我想要替自己辯解一二。
可楊曉雨卻不斷地搖搖頭后退，她滿臉都是遮掩不住的愁緒。
“如果只是幫個忙的話，你為什么還要花費那么多時間和精力去給他們選禮物？”
“姜堰哥，我真是越來越看不懂你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