孫麗麗絲毫都沒有退步的意思，她挑起眉頭的同時，陰陽怪氣地又開始擠兌起周茉來。
“姜堰，我一開始也已經把話說得很清楚了，像是她這種人，狼心狗肺不說，還根本就看不見你的好，你為什么到現在了還要浪費時間在她身上？”
當著周茉的面，孫麗麗便肆無忌憚地指責我。
我一時間有些沉默不語，也根本就沒有意料到孫麗麗會這么直截了當地脫口而出。
周茉死死地咬著下嘴唇，她不甘心地瞪著孫麗麗：“我和他的事情輪不到你來管。”
孫麗麗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一般。
她無所顧忌地笑起來，又反問一聲。
“輪不到我管？”
“周茉，你恐怕是不知道吧，姜堰和我......”
當孫麗麗把話說到這里的時候，我隱約意識到了什么，也后知后覺地反應過來。
“夠了，都別說了！”
照現在的這種趨勢來看，孫麗麗繼續口無遮攔的話，她接下來很有可能會把我的真實身份抖露出去。
到時候，一切都會變得極其復雜。
過去對于我來說，可有可無。
我從來都不是一個喜歡緬懷過去的人，再加上自己從前的種種遭遇和處境，我不愿意舊事重提。
現如今，是我頭一次板著張臉發脾氣。
“麗麗，時候不早了，你得回去休息了。”
孫麗麗這會也漸漸地回過神，她微微抿著唇，顯然是意識到了自己的問題所在。
“不好意思......”
我扭頭看了眼不知所以然的周茉，主動地站起身來。
“我送你回去。”
現在的時候不早了，我在乎周茉的安危，同樣又顧及從前和周茉在一起發生的點點滴滴，索性是主動地提出了送周茉回家。
也不知道周茉是怎么了，她略微木訥地看了我一眼，最終輕輕地點了點頭答應下來。
“好。”
送周茉回家的途中，我們相對無言。
我也懶得多說。
眼看著就快要到周茉的公寓樓下，她實在是沒憋住出聲。
“姜堰，你到底是有什么不愿意提及的過往？孫麗麗剛剛正打算說的時候，你就有意想要攔住她？”
我依舊沉默不語。
過去的種種對我來說，不堪回首。
或許是察覺到了我的態度很是堅決，周茉抿著唇的同時，再次試探性地開口問道。
“就算是對我，也不能說嗎？”
不是對周茉不能說。
只不過，每當我回想起從前的一切，我便會沉浸在過去的痛苦和不堪之中，我每每閉上眼睛的時候，就好似能夠回想起她離開時虛弱不堪的模樣。
而這一切，全是拜他們所賜。
“沒什么好說的。”
我輕輕地搖搖頭，不愿意舊事重提。
再想起今天的事情，我低低地咳嗽了一聲，索性是一次性把話都說清楚了。
“我今天和你說的事情都是真的，孫麗麗算得上是我的發小，我們也認識很多年了。”
“她突然來了C市，按照她的說法來看，是來參加C市市zhengfu公開招標的項目。”
“我打算回去的時候，正好在停車庫里碰到了麗麗，索性是送她回酒店了，我們之間也是一清二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