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一時得意又如何?有陸謙這樣的妥帖的保護,很快我就可以痊愈然后回到侯府了,有我在,你終究只是平妻罷了。”
如果旁人不愿意殺我,那阮云云一定可以。
只要激怒她,我就有了機會。
阮云云從容的表情瞬間龜裂。
嫉妒幾乎要吞沒她的偽裝。
眼見四下沒有其他人,角落里只有一個小啞巴,阮云云沒有了顧忌,一把掐住我的脖子。
“賤人,明明謙哥哥一向心里只有我的,是你搶走了他,是你搶走了他的兒子,這一切都該是我的!”
“可后來謙哥哥一心撲在了你身上,再也不關心我,沒有了謙哥哥對我的追捧,我夫君待我再也不如從前那樣珍惜,造成這一切的罪魁禍首是你!”
“沒錯,是我冤枉你害我進了敵國,是我冤枉你找人侮辱我,可那都只不過是想拿回本屬于我的東西罷了!是陸家人寧愿信我也不愿意信你!到了黃泉路上你怪不得我!”
看守我的小啞巴嘴里“啊啊”地上前阻止,被阮云云一腳踹開,暈死了過去。
“找死,臭啞巴!等會再收拾你!”
我得以重新大口喘息。
阮云云這才冷笑道:“差點就上了你的當,我是要你死,可你不能死在我手里,我要讓你的死,最后把陸家父子都推到我這邊來!”
阮云云拉著虛弱的我出了地牢。
她把我帶到樹林里,在我手里塞了個伸縮匕首架在她脖子上,偽裝成自己被我bangjia的模樣。
陸家三父子帶人趕到時,看到眼前的畫面,都是一副失望的表情。
陸駿聲音帶著哭腔:“阿娘,你怎么就執迷不悟,我以為你改了的!”
陸驍也滿臉失望:“阿娘,別讓我恨你,你連小啞巴都狠心打暈,以前的你不是這樣的。”
我這才發現他們把昏迷的小啞巴也帶上了,就是為了當眾指責我的罪狀是么?
阮云云此時哭著大叫:“謙哥哥,救我!她的匕首快劃破我的脖子了!”
凄厲的哀嚎響徹整個樹林,所有人聽了都于心不忍。
陸謙叫人取來了弓箭,平陽侯陸謙年輕的時候,也曾是百發百中的射手。
他拉弓射箭,整套動作行云流水,一箭射穿了我的手腕,我手里的伸縮匕首應聲掉落。
陸驍一個箭步上前,把地上的匕首踢得遠遠的,避免我再撿起來。
阮云云好像得救了般,快步跑向陸謙懷里,還回頭看了我一眼,表情里滿是得意。
陸謙看向我,神情冷漠:“沈寧,你怎么就改不了呢?”
我的手腕中了一箭,此時正在潺潺地流血。
陸謙見狀皺著眉嘆息了一聲:“過來,我給你包扎,這次傷好后,我會派人把你送走,等什么時候你徹底想通了,我再接你回來......”
我直接用另一只手把手腕處的弓箭拔了下來,在場人皆是一驚。
“阿娘你瘋了?你這樣手會廢掉的!”
我冷笑著,全程沒有再說一句話,抬手把這支箭插進了自己的喉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