蘇慕寒眼眸深深。
他對她做了這種事,還有什么臉讓她愛他?
“沒有。”他冷冰冰的說,“我怎么可能說讓你愛我這種話!”
沐清清好像聽到自己信念轟然倒塌的聲音。
原來是她執念太深,出現了幻聽。
也是,他恨了她這么多年,怎么可能會愛上她?
現在他原諒她了,已經是對她最大的仁慈。
女人軟軟的小手緩緩松開,看著男人的手掌一點點墜落,就仿佛他正從她的世界里一點點抽離。
蘇慕寒走了,沐清清眼睜睜看著他的背影消失在門口。
她淚流滿面,捧著項鏈哭泣。
不久后,時曇進來,拎著一個食盒。
時曇好似看不見她哭,放上餐桌,把食盒里飯菜擺在餐桌上。
“沐小姐,吃飯吧。”
時曇姿態恭敬,但語氣不是很好。
沐清清輕聲說:“我不想吃,你撤下去吧。”
時曇皮笑肉不笑:“沐小姐,你還是吃點吧,這幾天學長一直為對您造成的傷害愧疚不已,您要是不吃飯再出點什么事,學長會更加內疚。”
沐清清眼睫輕顫,明明一點胃口都沒有,還是拿起筷子慢慢吃了起來。
時曇不著痕跡地瞪了她一眼,轉身走到窗邊,抱臂看著窗外。
蘇慕情回到酒店一直覺得奇怪。
終于,她忍不住問沈之珩:“你有沒有覺得大哥對清清姐怪怪的?清清姐昏迷的時候他寸步不離守著,擔心的要命,清清姐醒了,他看上去好像更不高興。”
沈之珩在給她修剪手指甲,聞言抬頭一笑。
“我還想著你到底什么時候能看出來他倆貓膩兒,看樣子也不算太笨。”
蘇慕情驚訝:“你早看出來了?”
“嗯。”
“多早?”
“上次在鞋店,我就發現了他倆有奸情。”
蘇慕情想了下,然后吃驚地睜大了眼睛。
“你第一次看到清清姐就看出來了?你是怎么看出來的,你能掐會算嗎?”
“當然不是了,只要細想一下也沒什么難猜的,我們在鞋店看到何月刁難清清姐,通常女人刁難女人都是為了男人,哪個男人能和她倆都扯上聯系?”
“那也不一定就是我大哥呀。”
“所以我那天只是猜測,確定是在清清姐受傷后,大哥那樣日理萬機的人怎么每天都去看清清姐?比上班都準時。”
“因為大哥一直把清清姐當親妹妹一樣,這有什么稀奇的。”
“可他們不是兄妹,他們沒有半點血緣關系。蘇家破產后就算走動再密切,也肯定要疏遠了許多,還能越來越黏糊?”
“......”
蘇慕情成功被沈之珩說服了!
“沒想到大哥和清清姐隱藏的這么深,我說我明明看到她來酒店了,怎么追上來就不見了,她還撒謊說她在家里生病,大哥也阻攔我找她,當時他們肯定就在一起,就在旁邊那間客房里。”
蘇慕情有種被欺騙戲耍的憤怒,控訴的語氣都是奶兇奶兇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