楊云舟是個浪蕩的花花公子,他看著我,笑得風流:「喬妹,我跟你正南哥在這看著呢,想喝酒去喝,想蹦迪去蹦,能喝多少喝多少。
去,試試你的酒量。」
...《心間夜幕》免費試讀從七歲開始,我的父母沒有再管過我,他們后來生了一個兒子,所有的心思都放在了他身上,偶爾想起還有個女兒時,會讓我回趟家。
可那里,比起陳家來,更不像家,他們拘束得如同真正的一家人,而我陌生得像是客人。
再后來,我再也沒有回去過。
從小到大,我每次家長會來的人都不一樣,有時是陳家的司機,有時是高壯的保鏢。
后來,陳正南大了,接替過了給我開家長會的任務。
我十七歲那年,每天早上上課時,課桌里都會塞滿不知從哪里來的情書,少年人的心思都是羞澀和隱晦的,渴望見字如見人,希望能一紙定情。
也是那次家長會,老師在講臺聲音激昂地演講著,陳正南百無聊賴時,突然從課桌里摸出了一封又一封的信。
他沒拆開,只看了一眼信封上的字,然后動作緩慢地一封一封疊在課桌上。
我和同學就站在離他不遠的窗口處,他拿出一封,便看我一眼,那眼神說不出的冷淡和可怕:「薇薇,那是你哥哥嗎?」
我揪著窗戶的網格鐵絲,沒心情回復她。
她有些激動自顧自地小聲叫道:「好帥啊,你們家基因也太好了吧!」
家長會結束后,他一手拿著那一摞的信,將我轉了個身,拉開了我身后的書包,將那堆情書全塞進我書包里。
我拉著兩條書包帶,將頭往后轉,揚起臉小心翼翼地看他。
陳正南好看的臉隱匿在逆光的樹蔭下,看不清神色,他拉好書包,將我的頭轉了回去。
這時,從遠處跑來一個男生,帶著一個籃球,男生是我的同學,陽光熱情,平時很喜歡助人為樂。
他不知哪根筋搭錯了,撓了撓頭,開口就問:「喬薇,這是你哥哥嗎?哥哥好!」
我離得近,聽到陳正南冷哼了一聲,他雙手插著兜,渾身都是戾氣。
后來回了家,他拿出了打火機,將那堆情書燒了個干凈,一邊燒一邊罵:「一堆臭蒼蠅。」
關于哥哥這個稱呼,我沒認過,他也沒應過。
直到十八歲那年,他的朋友見到我,夸張地問:「正南哥,這是你妹妹?你哪來這么個天仙妹妹?」
那次,陳正南回應了,他抬起眼眸,指尖的煙晃了晃,聲音很輕卻很堅定:「不是妹妹。」
我想了想,有些難過,原來連妹妹都不是,也對,我不過是一個喬家送給他逗趣的娃娃。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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