糙得像老松樹皮,裂開了一道道口子,手掌上磨出了厚厚的老繭,但是他的手擦著那周寒臉上的淚水,卻是格外的溫柔。
“我寒娃不哭,再不吃雪糕就化了。”
一如往常,一如現(xiàn)在。
“啊啊啊!
爺爺!
爺爺!”
那難以抑制的淚水又是再次打濕在周寒的衣前,他趴在張定遠(yuǎn)的床前,我不想讓你走,我不想。
“寒娃,我要死了,你要好好照顧自己,要乖點(diǎn),但也不要被人欺負(fù)……”生命的燈火正在這位老人身上逐漸熄滅,他的呼吸變得越來越微弱,每一次喘息都像是在與這個世界做最后的告別,他的眼神開始渙散,但他仍然努力聚焦在周寒的臉上,想要將孫子的模樣深深烙印在心底。
他的嘴角微微上揚(yáng),似乎想要給周寒一個安慰的笑容,但那份笑容里卻藏著無盡的不舍和遺憾。
“寒娃……”張定遠(yuǎn)的聲音沙啞而微弱,他用盡全身的力氣,想要對周寒說些什么。
雪糕落在地上,青白色的融化的甜水,就好像是故去的回憶,霧罩的清晨,吆喝起床的聲音,雜亂無章的午飯,處處蟲鳴的午后……又是鳥兒歸巢的傍晚,只是空蕩蕩的房間里,什么都沒有,周寒一個人開始為了自己做飯。
……時間過去了好久,空蕩的房間,滋滋作響的電視,屋子很整潔,只是有著一個屋子卻是落滿了灰塵許久無人到訪,周寒坐在布料制造的沙發(fā)上,一個人吃著一碗面條。
“咚咚咚。”
房門被敲響,周寒有些看著視線離開電視,盯著那扇門,“咚咚咚,咚咚咚。”
敲門聲不斷地響起,“沒有人嗎?”
只見一個高挑的身穿高跟鞋子的女子熟練的扎著后發(fā)處的馬尾走了進(jìn)來,卻見周寒坐在沙發(fā)上,她不好意思的笑上一下,卻見酒紅染上了臉頰,“我來取博士生前留下的東西。”
只是周寒沒有動,眼神漠然,“老爺子的房間暫時不開通,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