莫凡終于意識到，有些事情，自己做起來確實不適合。
所以，他重新擰了一條熱毛巾后，將熱毛巾慎重地交到龍央央手里。
“她身上可能有傷，你給她脫衣服的時候，要小心點，別弄疼她。
“……”龍央央實在不知道該說什么。
這樣的莫凡，相識數年，還是頭一回見。
不過，她也不是那么小氣的人。
莫凡在意的，她也只能學著去在意。
“放心，我沒有那么粗魯。”
龍央央笑了笑，輕輕推了他一把：“不至于怕我傷害她吧？”
“說的什么話。”龍央央的品性如何，莫凡至少還是知道的。
當年龍家的人怎樣對他，大家有目共睹。
龍昊天恨不得他從這個世界上消失，龍家的人也將他直接掃地出門。
只有龍央央，不顧父親的責備，幫了他一把，讓他有機會在皇城住了下來。
龍央央一直是善良的，他比誰都清楚。
“那，麻煩你了。”他道。
“我不覺得這話你應該說。”
龍央央搖了搖頭，一臉無奈。
“不管怎么說，她都是我的妹妹，要說麻煩，也是麻煩你了。”
莫凡沒說什么，帶著幾分沉重的心情，離開了房間。
剛才龍央央的話，也徹底提醒了他。
要說麻煩，還輪不到他來說。
因為，龍九兒不再是他的什么人。
他也不知道自己到底怎么回事，為什么看到那丫頭受傷，心……會這么痛。
早在龍昊天將他趕出龍家的時候，他就應該看得清楚明白，自己和龍九兒的婚約已經沒了。
現在這樣，又算什么？
龍央央給龍九兒小心拭擦了一遍，看到九兒手腕的鏈子那一刻，她忍不住停了下來。
總覺得，這條鏈子有點不簡單，但究竟哪里不對勁，她又說不出來。
她是武術學院古武系的高材生，對力量和能量有著天生的敏感。
這條鏈子，為什么讓她感覺到蘊藏著難以想象的能量？
是錯覺，還是，真的有玄機？
龍央央試圖將鏈子解下來，可她竟然找不到解開的地方。
這鏈子就像是天生就長在龍九兒的手腕一樣，想要將鏈子解下來，除非，把龍九兒的手砍了……
龍央央沒再多想，小心翼翼給龍九兒將身體拭擦了一遍。
莫凡的地方，沒有女孩子的衣服，幸好她的公寓就在不遠處。
龍央央回去了一遍，給龍九兒帶來了一套新的睡裙，再給她抹了點藥，才讓她安穩睡去。
從房間出來的時候，便看到莫凡只是站在窗邊，手里拿著一根煙。
一向視時間如生命的莫凡，這一刻竟然只是在抽煙，什么都沒做。
看到龍央央出來，莫凡立即迎了過去：“怎么樣？身上傷得重不重？”
龍央央將眼底那一點點落寞掩飾了去，搖搖頭。
“她身上沒有傷，不過……”
剛松了一口氣的莫凡，那口氣立即又提了起來：“不過什么？”
龍央央吐了一口氣，才和盤托出。
“她身上有許多……痕跡，像是……”
頓了頓，才繼續：“像是被人……狠狠吻過一樣，尤其是……胸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