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一直抗拒的法人事情,這次他主動提及了,問她有沒有時間,改天去把手續辦掉。白葡知道他在想什么。只要穩住她,才能有她身后的白家,比起一個法人來看,明顯是前者的利益更大一些。所以他松口了。這基本在白葡意料之內。只是一直惦記的事情就快要結束了,這一刻她的心情也沒什么值得高興的。回復了簡短幾個字后,她對著手機道,“你今晚有沒有時間?”“咋啦?”許小苒先問了句。白葡只道,“想喝酒了。”嘶。許小苒倒吸了一口冷氣。能讓白葡說想喝酒了,那就是天大的事。她二話不說拒了手機里男人的約,應了白葡,“妥了寶貝,晚上見。”白葡撂了手機,趴到桌子上。后面的一下午她都這么糊弄了過去,陸兆和也一直沒有出過辦公室。到了下班的點,白葡拿著手機包包,第一個踩點走人。陸兆和晚了幾分鐘出來時,人早已不見了。他拉了下領帶,深諳的眸底此刻有些濃稠翻滾。她對自己的位置,端的倒是正。陸兆和冷呵一聲,收回盯著她工位的目光,手機忽然響了,霍錦川打來的電話:“完事沒有,完事來喝兩杯。”陸兆和沉寂兩秒,點了頭:“行。“連霍錦川都驚訝他答應的這么爽快,莫名聞出了八卦的氣息。然而陸兆和只再吐出幾個字:地址發我。說完便掛了電話。白葡趕到許小苒說的那個小酒館。挺有格調,進門便是昏黃的燈光,打燈在墻上龍飛鳳舞的毛筆字:人生得意須盡歡。筆走龍蛇,格外的瀟灑有氣勢,仿佛萬千憂愁真在這一杯酒中盡數掠去。許小苒貓在一個卡座里,正對著前面的舞臺,那里是個歌手在唱歌,男歌手的嗓音很慵懶散漫,和小酒館里現在的氣氛同一節奏。她走過去。許小苒桌上的手機亮了好幾下,她看了一眼就屏幕朝下蓋了起來。然后起身勾住白葡的脖頸,“總算來了,今天酒水我請給你喝個夠,但是有個前提,你得告訴我為什么喝。”許小苒笑瞇瞇,故意不懷好意的盯著她。白葡掙了掙,在她身邊坐下來。“喝酒就喝酒,哪有什么理由。”話是這樣說,第一杯酒灌下,腦海里浮現的是早上醫院里陸兆和和夏妍相攜而立的畫面。許小苒自然要追問,打定主意要從她口中翹出什么。就是還沒說話,手機變成嗡嗡作響了。響聲還很持久,第一個電話掛了之后,很快第二個又響起。白葡嫌棄的推她到一邊:“還不去解決你的事情,這次又是哪個男人?”往常不是沒說過這種話,但這一次不知道為什么,許小苒的表情在一瞬間有些不自然。她很快又掩飾了,起身,“我去接完回來你再喝,聽話啊寶貝。”許小苒走到了一個可以看見她的位置。白葡努了努嘴,才不聽她的話,沒時間就將桌上的一整瓶灌完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