安若曼這一夜一直在做一個夢,就是自己掉進水里,呼吸很困難,特別難受。反正她睡得不好,第二天醒來的時候也覺得好累。睜開眼睛的時候,一張俊美如鑄的臉近在眼前,他闔著眸子,睫毛垂下,在眼窩處打下一片陰影。讓他的雙眼顯得更深邃了,更添了一抹神秘氣息。安若曼就這樣看著他,他睡著的樣子,真的很好看。男色,大概就是這個意思了。原來男人睡著了也可以像一幅,女人是睡美人,而他就像一幅山水畫,他就是那座偉岸的大山。過了好一會,安若曼才回過神來。她甩了甩頭,覺得自己被迷住了,這種感覺好奇怪。感覺到懷里的女人動了動,某個男人長臂收緊,安若曼被她按進了懷里,唇貼在了他的臉。陸昀鐸睜開眼睛,就與某個女人水霧朦朧的大眼睛對上。而且看到她親了自己,他微微一笑,邪氣沖天。“你在偷親我?”問得理直氣壯,就好像她真的在親他。安若曼驀的坐了起來,抬手撫了一下嘴。“沒有,沒有,你誤會了,剛剛……”剛剛明明是他把她抱進懷里,不小心親到的,她真的不是故意的。看到她那緊張,害怕的樣子。陸昀鐸微提唇角,笑了,明艷,燦爛。安若曼覺得這個男人簡直就是個妖孽,為什么總是搞得她不正常,老是入迷,而且還不受控制的。她抬手抓了抓自己的頭發,讓自己清醒。陸昀鐸微擰了一下眉,“昨晚他們給我喝是什么酒?我現在頭好痛。”安若曼這時才想起來,這是她的房間,昨晚他喝醉了,那酒是張媽做咸菜用的,度數很高,怕他出事,所以她就照顧他來著。所有的事她都想起來了,然后看了眼床。她是什么時候爬上來的?好像還往人家的懷里鉆了。安若曼有點想暈死過去的感覺,她怎么會有這種毛病?明明她都鋪了地鋪了,準備在地上睡一晚,最后還是爬上去了。丟人呀!陸昀鐸見她在那里做各種小動作,吐色頭,搖頭,抓頭發的。可愛到爆,于是忍住要笑,冷聲問了一句。“假酒嗎?”安若曼擺手,“不是啦,酒是真酒,而且很好的,張媽家親戚自己釀的,只是度數比市面上高一些。”陸昀鐸挑了挑眉,“嗯!昨晚沒吃上飯,早餐給吃嗎?”某個男人這說話的語氣,怎么像個小可憐。安若曼一臉內疚,“陸昀鐸,對不起啊!我家的孩子有點調皮,請你不要生氣。早餐有的,你洗漱之后就能吃了。”昨晚她就跟張媽說過了,讓她早上多做點早餐,給陸昀鐸熬點暖胃的粥。陸昀鐸坐起身來,低頭看了一眼,然后拉過被子擋住。“誰給我脫的衣服?”雙眼里有了一絲恐懼,安若曼真的看到了恐懼和害怕。一個大男人,竟然有這種表情,怕她把他給睡了嗎?“張媽啦,沒事的,她年紀都可以做你媽了,不用在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