書意身形一晃,仿佛隨時都會暈厥。
“你怎么能把他燒了?他還那么?。 苯獣馔约旱碾p手,神色恍惚,淚水不斷涌出,如珍珠般一顆顆砸落在地上。
傅聞梟心中不由覺得古怪,不過是一棵樹,怎么看姜書意的模樣,像是在說個孩子似的。
“那,燒了的灰燼呢?”姜書意還不死心。
“扔進(jìn)了糞池,做肥料去了。”
傅聞梟嗤笑。
“你怎么能……這么做?那里……那里埋著……”埋著我們的孩子??!姜書意徹底崩潰,她的身體不停地發(fā)著抖。
雖然他們的孩子,沒能活著來到這個世界上。
他不能被自己的父親承認(rèn),不能被任何人知曉。
姜書意甚至不敢為他立碑,只能將他小小的骨灰埋進(jìn)了這棵小桃樹下,找機會種在了傅家。
姜書意抱著最后一點希望赤腳跑了出去,她去桃樹位置上捧了一把土。
“土我也讓人全部翻新過。
瑤瑤桃子過敏,我不能留下一點禍根?!?/p>
傅聞梟不緊不慢地來到姜書意的身旁。
姜書意轉(zhuǎn)過頭,愣愣地望著他。
“我找到她了。”
傅聞梟將姜書意打橫抱回房里,放她坐在沙發(fā)上。
“我要和瑤瑤結(jié)婚了,姜小姐。”
傅聞梟拿出紙巾擦干凈自己的手,“本來想和你過完最后一個美好的夜晚,沒想到被一棵桃樹毀了。
最后……一夜?!?/p>
她怔怔地念著這四個字。
“對。”
傅聞梟點頭,“協(xié)議終止,該給你的都不會少,你可以想想還需要什么,我約了律師,你找個時間,到時候可以與他談。
關(guān)于我父母的事,你是不是也不再追究了?”姜書意問。
“是。
那就好?!?/p>
姜書意突然笑得明艷,她的眼角甚至還染著濕意,“我終于不用叫遙遙了,對吧?當(dāng)然?!?/p>
話雖這么說,傅聞梟卻覺得姜書意的笑特別刺眼。
“謝謝你。
謝謝梟爺寬宏大量?!?/p>
姜書意很美,笑起來動人心魄,哭起來惹人憐愛,但此刻她的笑竟讓人覺得難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