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什么？再說一遍？”
陳凡懷疑自己聽錯了。
電話那頭方玲又說了一遍，“我說黃小波死了。就在剛才。”
“是被一群人找到出租屋，亂棍打死的?！?/p>
“他那媳婦兒也被打成了重傷，目前還在醫(yī)院重癥病房，昏迷不醒?！?/p>
陳凡已經(jīng)困意全無，清醒無比。
“你的消息確定？”
“你怎么知道的？”
方玲快速說道：“不是你讓我?guī)湍悴辄S小波的債主嗎？”
“我就動用關(guān)系查了一下，結(jié)果還沒查到，黃小波就死了......”
“你先等一下。五分鐘之后我再打給你?！?/p>
掛了電話，陳凡一邊換衣服一邊從上鋪翻下來。
“咋啦老陳？啥事？”
下鋪的馬小帥迷迷糊糊的醒過來，問了一句。
“沒事，你繼續(xù)睡吧。”
馬小帥見陳凡換好了衣服，直接問道：“你要出去？”
陳凡湊到馬小帥身邊低聲道：“小點聲，別吵醒大家?！?/p>
“那個姓黃的死了?！?/p>
“哪個姓黃的......”
馬小帥的惺忪的眼睛猛地一瞪。
“你是說......”
陳凡點點頭。
“什么時候的事？”
“應(yīng)該就是剛才?！?/p>
馬小帥唰地坐了起來。
“完了，你麻煩了。他們一定會第一時間懷疑是你做的?！?/p>
“你現(xiàn)在要去哪？”
陳凡穿上鞋子，口袋里的手機已經(jīng)開始振動。
掏出來看了一眼，是丁點打來的。
看來丁點也得到消息了。
陳凡沒接電話，而是跟馬小帥解釋道：“我得去一趟俱樂部?！?/p>
馬小帥立馬起身：“我開車跟你一塊去?！?/p>
“不用。你去也幫不上忙，你繼續(xù)睡吧。有消息了我再聯(lián)系你?！?/p>
“那你帶上車鑰匙，開我車去?！?/p>
馬小帥突然起身從書架上拿出車鑰匙扔過來。
陳凡接過鑰匙，“謝了。”
輕輕關(guān)上寢室的門，陳凡一邊下樓一邊拿出手機。
丁點的第三個電話已經(jīng)打過來了。
“喂，是我?！?/p>
“剛得到消息......”
“我已經(jīng)知道了。我現(xiàn)在正往俱樂部趕。”
丁點：“我也在往俱樂部趕。”
“那我們碰頭之后再說吧?！?/p>
“好。”
掛了電話，陳凡來到一樓，找到宿寢阿姨，借口說自己拉肚子快虛脫了，必須到校醫(yī)院拿點藥。
阿姨倒是沒有為難陳凡，讓他登記了一下便開門放他出去了。
出門陳凡找到馬小帥的車，啟動之后往校門口方向駛?cè)ァ?/p>
同時掏出手機給方玲重新打了過去。
“喂?！?/p>
陳凡：“你是怎么知道的？”
“什么??？”
“黃海波死了，你是怎么知道的？”
方玲：“不是你讓我查他的債主嗎？我就讓人查了一下，當然，我原本是想順便幫你查一查這家伙住在什么地方......”
明白了。
這是一個巧合，方玲派去的人剛好碰上了行兇的過程。
陳凡把車駛出學(xué)校，猛地一腳油門加速。
“知不知道是誰干的？”
方玲：“不知道，都蒙著臉呢?！?/p>
“黃小波這種人，嗜賭成性，戒不掉的，他接觸的人更是三教九流，得罪什么人都有可能。不過......”
方玲的聲音突然停頓了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