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過神來,才驚覺這是夢,她伸手開燈,才發(fā)現(xiàn)手心全部是汗??戳艘谎凼直?,凌晨四點。重新躺回床上,卻是怎么也睡不著了,干脆坐了起來,目光重新落在那臺大哥大上,想去給陳嘉炫打個電話,才意識到與他相關(guān)的所有聯(lián)系方式,都是他的人主動留下的。此時,她這里除了王律師的電話號碼,再也沒有別人的。她猶豫了一下,下床走到大哥大面前,撥下了王律師的號碼。電話一聲一聲響起,始終無人接聽。不知為何而越是這樣,她的心情越是迫切。就在她即將絕望時,那邊終于傳來了王律師的聲音,迷迷糊糊,睡意十足,“喂?”陸彩晴十分抱歉,“不好意思,王律師,這么晚打擾你?!蓖趼蓭煴緛硐肓R娘的,但聽到陸彩晴的聲音立即清醒了,立即恭敬的開口,“不打緊,說吧?!睆臓敒樗龅倪@一切來看,不管是出于什么目的,爺都非常重視,那他們也不敢怠慢?!罢垎柲阒狸愊壬奶柎a嗎?”王律師疑惑,“你沒有留他的電話號碼嗎?”“沒有。”說完之后怕王律師不肯給她,繼續(xù)說道:“我有個非常緊要的事想和他說?!彼浅G宄耜惣螑傔@樣的人,若不是主動找人,是不可能輕易讓別人找到他的,就像二哥和周總。他們的聯(lián)系方式從來不會輕易給人。王律師猶豫了一下,最后還是蔣陳嘉炫的聯(lián)系方式告訴了陸彩晴。陸彩晴記下后,掛了電話。在撥下電話的一瞬間,她又猶豫了,這么晚給他打電話,只為告訴他,自己這個夢,會不會太荒唐了。會不會覺得她別有目的?想到這里,她竟又沮喪的坐到了床上。看著手腕上的指針一格一格的跳動,她仿佛看到了那個糾結(jié)懦弱的自己。他那么多能人下屬,用著著她關(guān)心嗎?可......可他幫了自己這么多,她好像不舍得他死。她活了這么多年,主動向她伸出援手解決問題的人,加上陳嘉炫也不過三個人而已。她很珍惜。她可以向他解釋,她沒有任何目的,只是單純的關(guān)心。就在陸彩晴猶豫之時,電話突然響了,她立刻從床上坐起,走到桌前,一把拿起大哥大,按下了接聽按鍵,“喂?!痹诼牭疥惣戊诺穆曇魰r,懸著的心突然放下了。陳嘉炫將電話貼在耳邊,好久沒有聽到回音,又問了一句,“彩晴?”這是他第一次這樣叫她的名字。陸彩晴這才回過神來,“陸......陸先生?!彼膊恢雷约涸诰o張什么?!澳阏椅??”陳嘉炫的聲音里藏著自己都不曾察覺的喜悅?!班??!标懖是鐟?yīng)下,又補充道:“你,你還沒有回港城吧?”“沒有?!标懖是缃M織了一下語言,“我剛剛做了一個夢,夢到那位秦小姐和陳小少爺害你。”聽到這句,陳嘉炫怔了一下,但很快出口安慰道:“我不會再給他們這個機會了?!薄澳蔷秃茫覜]別的事了,你休息吧?!本驮谒央娫拕傄獜亩叾聛頃r,突然又傳來一句,“等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