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沒什么,就是讓他見見祖宗?!瘪冶柄Q挑眉,“見祖宗?”姜栩栩微笑點頭,“嗯,真祖宗?!鄙洗芜^去裴家的時候她就知道,裴家別墅里還有一兩個祖宗留在那里。裴遠珵身上被她打了同宗的陰符,今晚回去正好可以跟他們裴家的祖宗談談心,也省得他一天天的凈琢磨喜歡這個喜歡那個。也省得整天琢磨著喜歡這個喜歡那個的。就這還是她顧忌著已故的那位裴家老太太。否則她一道陰氣打過去讓裴遠珵直接見鬼,裴遠珵只怕今晚回去一路上都得嚇出心臟病。褚北鶴難得看她眉眼微彎好似做了什么惡作劇般的模樣,只覺得眼前的人似乎都生動了幾分。也是,眼前的人不過才十八歲。明明才十八歲,日常卻總是裝出一副對所有事情都很淡漠不在意的樣子。說到底,還是因為關家虧待了她。想到這里,褚北鶴難得對眼前的未婚妻多了幾分耐心。薄唇輕抿,褚北鶴只道,“接下來幾天我不會經(jīng)常在別墅,你可以按你的時間畫符。”頓了頓,又補充,“不用熬夜畫?!苯蜩蛞宦?,便知道這是前兩天他出差自己說要通宵畫符的事。本以為大佬日理萬機,卻不想居然還記得自己說過的話。姜栩栩心中有種隱晦的微妙,只一瞬又悄然無蹤。點了點頭,又覺得應該解釋一下,“我習慣通宵畫符。”尤其是涉及玉牌雕刻,她往往一刻就是四五個小時。白天總會有各種各樣的事情煩擾。不如夜里來得清凈。她本意也是想告訴對方,她日常就是通宵畫符的,并不是因為要逮著他出差的時間特意通宵。卻不想褚北鶴聽著卻是微微擰眉,黑眸淡淡掃過她的眼瞼下方,似是要確認她那里是不是有黑眼圈。他不喜歡黑眼圈。想要說一聲通宵對身體不好。但一想兩人哪怕是未婚夫妻,也是彼此默認不承認的狀態(tài),他沒有時間立場去說她。抿薄的唇,將原本要出口的話都收了回來,只淡漠地朝她點點頭,這便轉身離開。姜栩栩一貫看不清他的表情細節(jié),但從他剛才轉身邁步的動作,她莫名感覺大佬似乎有些不高興。杏眸顯露幾分茫然。她剛才有說錯什么嗎?琢磨不透的事,姜栩栩選擇,不琢磨。抱著懷里的小漂亮,姜栩栩重新回了姜家別墅。心想著要不還是在家里設個陣法得了。把整個別墅圈起來,不僅可以防止靈氣偷跑,還能擋住小漂亮和小蘿卜頭時不時越獄騷擾大佬。但這樣的念頭,在看到眼前姜家的坐地面積后迅速打消。又不是靈力多得使不完,真要設這么個陣法,她怕是得天天累得趴下。姜栩栩扭頭把這念頭連帶著裴遠珵的事情拋在了腦后。裴遠珵在離開姜家的時候也已經(jīng)把先前的事情忘在了腦后,直到車子回到裴家別墅。裴遠珵揉著有些困乏的眉心走進屋內,迎面就見一個穿著唐裝的老頭朝他熱情懟臉。“哎喲,爺爺?shù)拇髮O子回來了!”裴遠珵揉著眉心的動作,倏然僵硬如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