前頭的椒圖已經出了院門,絲毫沒有發現被他拋在身后的兩人。姜栩栩的心跳因著褚北鶴突如其來的話,有那么幾秒鐘亂了頻率。再回到這個小樓,回到這個院子,那些被她刻意壓下的記憶,隨著他短短兩句話而復蘇。耳邊似乎再次響起那日笑聲中摻雜著的對她和褚北鶴的祝福。時隔數月,她又回到了這里。身邊的人依舊是他。卻又不完全是他。胸口涌起一股莫名的委屈,她看著他,反問,“然后呢?”她眼底竄著火苗,就那樣定定看著他。“你不是一直都有我和褚北鶴之間的記憶嗎?我和褚北鶴成婚這件事,對你來說,有什么特別嗎?”她聲音雖然克制著,卻依舊帶了些許的情緒。褚北鶴對上她的問題,原本拉住她的手微微一僵。就在姜栩栩以為他會松手的時候,卻聽他開口回答了她的問題,“特別。”他聲音低沉如水,帶著幾分認真,對她說,“你的存在,對我而言,一直都很特別。”不只是成婚這件事特別。她整個人,在他這里一直都是特別的存在。龍脈無法與人結契。可她卻與他結下了婚契。哪怕那道婚契隨著他的徹底蘇醒而消失,卻依舊像是一根無形的線一般,始終拉扯著他。褚北鶴過去不明白為什么。但就在剛剛,他隱約明白了。因為......她和他成婚了。哪怕沒有正經誓約,沒有領證,卻也是在天地靈物見證下的“婚禮”。更重要的是,“褚北鶴”在那天以后。在心底里將她當做了他的妻子。如果沒有意識,她和他頂多只是曾經有過錯誤契約的陌生人。但現在,有什么東西不一樣了。就像當初褚北鶴和她身上那被聞人戚戚用了欺騙手段綁定的婚契,隨著龍脈意識蘇醒而自動解除。現在同樣因著龍脈意識的蘇醒,他們成婚這件事就像一道新生的契約之力,正試圖將兩人重新綁定。姜栩栩瞪著眼前的褚北鶴,原本平復的心緒因著他突如其來的話被再次攪亂。在褚北鶴自身盛目的金光下,她也沒注意到,那金光中有金色的光點悄然在她被拉著的手腕上凝聚成圈。只是,就在那金色的光圈即將閉合時,卻聽院外,椒圖有些咋呼的聲音去而復返,“栩栩,北鶴哥,你們快走呀,開飯了......”走到院門處,冷不丁看到兩人拉著的手,椒圖眼眸圓睜,聲音瞬間就弱了好幾分,“我是不是......打擾你們了......”姜栩栩被這一聲拉回神,下意識地將手從褚北鶴手上抽離。原本即將在她和褚北鶴腕上聚合的光圈因著她這一動作陡然散去。姜栩栩眼角余光掃見,只看到褚北鶴周身散開的金光,沒有多想,轉身快步出了院子。褚北鶴同樣低頭看向自己腕處散開的金光,黑眸微凝,若有所思。......姜栩栩三人文物村住了兩天,安全局派過來接收的人到了。而且是姜栩栩完全沒料到的人。只見迎面一人撲來,一把就將她緊緊抱住。“栩栩!想不想媽媽?!”來人正是聞人戚戚,也大概只有親媽,才能這樣一邊抱住姜栩栩一邊狂擼腦袋而不會被姜栩栩掀飛出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