褚北鶴看著姜栩栩的背影,眼底劃過幾分無可奈何。眼看著那黑色符篆上的金光有減弱之勢,褚北鶴忽的單手引訣,朝怨骨的方向輕輕揮去。數(shù)道金光自黑色符篆中散出,原本還在掙扎頑抗的兇煞之氣瞬間被耀眼的金光驅(qū)散。姜栩栩周身靈力陡然一散,有些詫異地看著眼前的金光大盛,剛剛,是她干的?雖說是頂階的黑符,但......威力這么立竿見影的么?她剛都做好了靈力徹底消耗的準備了。似是想到什么,姜栩栩忽的扭頭看向褚北鶴,“你剛剛做什么了嗎?”她總覺得剛才的金光還有褚北鶴的功勞在里面。褚北鶴一派淡定,“沒有。”姜栩栩還要再問,就見那邊,金光散去后,那紅色怨骨竟也跟著金光一點點化作煙灰消散開去。姜栩栩眼眸輕顫,卻見,那隨著金光消散的粉末中,恍惚似凝聚出一道女子的身影。那女子一身戎裝,正是姜栩栩幻境中見到的那個模樣。“謝謝你......最后一刻還試圖保全我,但我早就注定今日的結(jié)局。”“姜栩栩,別怪我耍弄你......還有,鬼疫或?qū)⒅匦卢F(xiàn)世......”她的聲音開始消散,弱得幾乎快要聽不見,姜栩栩只勉強聽清后面兩個字,“小心......”后面的話,仿佛一瞬間隨風而逝。眼睜睜看著紅色怨骨在眼前徹底化作飛灰,姜栩栩心中說不出的滋味,抬眼,只見周圍似一點點顯露出外界的模樣。顯然隨著公主怨骨的消失,鬼域已經(jīng)開始瓦解。姜栩栩剛要松懈心神,忽的又像感應到什么,杏眸一凜,一道縛令驀地朝著某一處飛射而去,“天地至尊,包羅六合,四方靈邪,莫敢遁走,縛!”符篆鎖鏈自虛空而出,直直將隱在遠處樹后的巨鼠牢牢捆住。那巨鼠,正是之前為她帶路的鼠妖。只見鼠妖被捆住后,直接口吐人言,憤憤不滿,“恩將仇報!你恩將仇報!人類果然狡詐奸猾,沒一個好東西!”姜栩栩一抬手,勾著符篆鎖鏈把鼠妖拖到近前,也不理會它的謾罵,只問,“你剛剛和什么東西在一塊?”剛剛那一瞬,她分明感應到了系統(tǒng)的氣息。雖然十分微弱,但她肯定沒感應錯的。怎么縛靈鎖捆住的卻是這只鼠妖?“什么什么東西,不知道你在說什么。”鼠妖還要狡辯,下一秒,只覺一股威壓朝它壓來,鼠妖禁不住地渾身一顫,抬頭,驀地對上姜栩栩旁邊的褚北鶴的視線。巨鼠猛地一哆嗦,整個鼠僵在原地沒法動彈。尖細的爪子勉強指著一個方向,“跑......跑那去了。”姜栩栩心尖一凜,一道靈符將鼠妖定在原地,丟下一句讓褚北鶴原地等著的話,就提著桃木劍,朝鼠妖所指的方向追了過去。褚北鶴冷不丁被丟下,抬腿就要跟上,忽的像是想到什么,黑眸略帶警告掃一眼地上的鼠妖。鼠妖一瞬間,渾身毛都險些炸開了,哆嗦著開口,“我、我不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