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亦初點到即止。
江語檸清清楚楚看到了他眼底的冰冷，心中有些不安。
她眨了眨眼，舔了舔有些干澀的唇：“如果我騙你，你就不會再對我這么好了嗎？”
顧亦初身子后退，語氣依舊溫柔：“怎么會，這個世界上，我不對你好，對誰好。”
兩人如同往常一樣，相視一笑。
可彼此心中卻心思各異，明白一切都不一樣了。
兩人各自回房。
顧亦初回到房間，轉身就撥通了助理的電話，讓人去查江語檸。
兩天后，江語檸的資料就出現在了顧亦初面前。
女助理恭敬地說：“顧總，這是您要的關于語檸小姐的資料。”
顧亦初打開，只見雙腿和小產的檢查報告都沒問題。
唯獨，只有在流產前，給徐姨賬號里打的那筆錢。
“把徐姨叫來。”
顧家客廳，不多時，徐姨就來了。
徐姨忐忑開口：“少爺，您叫我。”
顧亦初看著這個從小一直照顧他長大的老人，她面上已經有了皺紋。
此刻低著頭，一臉忐忑。2
他從來都沒有懷疑過她會說謊冤枉別人：“我問你，你真的親眼看到江雪卉將江語檸推倒流產？”
徐姨低垂著頭，毫不猶豫回答：“是，我親眼看見的。”
“那為什么江語檸給你20萬？”
“砰！”
顧亦初將剛查到的銀行流水賬單扔到徐姨面前。
徐姨一顫：“因為……因為……”
她只嘟囔著這兩個字，卻說不出個所以然。
顧亦初冰冷充滿壓迫的視線緊盯著她。
徐姨只覺頭皮發麻，一句話也說不出口。
可就在這時，江語檸的聲音由遠及近：“阿初，你是想問我是不是用這筆錢收買徐姨幫我撒謊，為什么不親自來問我？”
“那筆錢是徐姨要退休，我代替你給她的撫養費，感謝她對你的照顧。”
顧亦初帶著冷厲的視線望去，就見江語檸推著輪椅從電梯旁走來，雙眸殷紅的望著他，充滿失望。
江語檸停在他面前，哽咽著說：“沒想到你竟然懷疑我，阿初，難道我會拿自己的身體和孩子陷害自己世界上唯一的親人嗎？”
“這個孩子要不是你喝醉了將我……”
說到這，江語檸似乎有些難以啟齒。
顧亦初皺緊了眉頭。
對于那個夜晚，他沒有什么記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