喘息著,一時面色慘白,渾身僵硬,動都不敢動。
熊熊的火光刺得她雙目生痛,她越發(fā)止不住淚,卻拼命想把淚水咽回去。
她是魏人,該有錚錚鐵骨,她才不會在燕人面前求饒。
蕭曄打馬繞她走了一圈,冰涼的長劍挑起她的下巴,眸光沉頓陰郁,一眼望不見底,“你要去哪兒?”她的聲音微微發(fā)顫,“我不想死。”
他卻問道,“誰要你死?公子要我死。
你到底是什么人?魏人。
要干什么去?去找表哥。
通風(fēng)報信?”小筱想搖頭,那劍卻抵住了她的脖頸,因而她無法搖頭,便小心道,“我表哥在魏國軍營當(dāng)差,說能給我謀個閑職。”
那人滾鞍下馬,蹲下身來,反手拿劍鞘挑高她的下巴,冷冷地彎起唇角,“魏軍還收女子?”劍鞘冰涼,他離她極近,她能聽得見他的喘息聲,亦在他烏黑的瞳孔中看見自己凌亂的模樣。
他當(dāng)真干凈,但這三分酒氣卻使他有了人間煙火的氣息。
小筱嘴唇翕動著,卻硬著頭皮辯白,“我不是女子!”是了,魏人蓄發(fā),誰說蓄了長發(fā)便是女子。
蕭曄大概不信,因她的模樣與她的話判若水火。
他伸手探向小筱的胸口,她渾身僵直,但沒什么可擔(dān)心的,她的胸前纏著數(shù)層帛布,隔著厚厚的粗布袍子,他定然驗不出來。
果然,他那鷹隼般的雙眸緊緊盯著她的眼睛,審視的神色在火光中晦暗不明,那只手粗略一探,卻并沒有探到什么。
那人眉頭微蹙,問道,“心為何跳得這般快?”小筱眸中水光盈盈,分明是驚魂未定,但也極力穩(wěn)住心神,“怕公子殺我。”
那人竟笑了一聲,眸色與火光交相輝映,“哭起來倒有幾分可憐。”
也不知為何,小筱從這句話里料定自己暫時死不了了。
又頓了好一會兒,那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