子,語氣依舊低沉:“把臉上的血跡擦掉。”
季云蘿看著帕子,怔愣片刻。
這大概是多年來,他對自己為數(shù)不多的關(guān)心。
她緩緩接過帕子,黑眸執(zhí)拗的盯著他,無法壓抑心頭的期待:“你相信我了嗎?”周崇山卻淡漠撤回手:“你們的話我都聽到了,你應(yīng)當(dāng)知道我是賞罰分明,公事公辦的人。”
說完,他轉(zhuǎn)身離開。
男人的背影,一如既往地冷情。
季云蘿握著帕子,緩緩收到心口擁抱著,就當(dāng)……被他抱了一次。
“呼呼——哐當(dāng)!”寒風(fēng)吹得牢房的門叮當(dāng)作響,季云蘿回過神,忙收緊帕子沖牢房奔去,她不放心神志不清的母親一個人呆著。
可走到牢房門口時,卻看到母親被沐梨扶著上了一輛馬車。
沐梨為什么會在這里?想到沐梨三年前毀了自己的婚禮,一股不安頓涌心頭。
季云蘿忙奔上前,冷聲質(zhì)問:“沐梨,你接近我阿娘是何居心!”沐梨回頭,像是早就等著她的模樣,嘖嘖感嘆:“瞧你這狼狽樣子,被親生母親厭惡的滋味不太好受吧?”季云蘿心頭一緊,接著又聽對方警告——“你要是不想有下一次,就乖乖辭官,離崇山遠遠的,否則,我可不保證你母親還會不會再一次‘大義滅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