傅琛毫無興趣,冷冰冰地哼著,高貴正派的姿勢使得他在醫院內十分顯眼。
像他這樣的人,只該在神圣高貴的地方出現,換成其他地方,仿佛糟蹋了他不凡的氣場。
“如果你不記得了,我就再提示你一下。
”
他輕輕開口,玩弄的聲音中摻雜著嘲諷,“昨天晚上你我發生了關系,之后你身體虛弱昏倒了,我帶你來醫院,醫生說孩子保不住了。
”
“因此,你在病房躺著,是因為做了流產手術。
”
他面不改色,冷冰冰地回答著,仿佛話語中講述的并不是活生生的人命。
梁若馨瞬間臉色煞白。
“我的孩子,孩子……保不住了?不可能!傅琛,你在撒謊!”
她慌張地摸著腹部,淚水不住地向下流淌著,渾身顫抖著撫摸著平坦的腹部,心如死灰……
她的寶寶沒有了,都是拜傅琛所賜!
要是沒有發生那種事情,她不可能會小產……
全怪他……
梁若馨抬起頭來,被摧殘地毫無血色的面孔仿佛凋謝的花,眼神中迸射出極端的憤怒,“你殺死了我的寶寶,竟然一點都不慚愧么?”
“慚愧……”傅琛面不改色地口味著這個生疏的詞語,“我怎么會慚愧,孩子的父親根本不是我,沒了就沒了,我沒大張旗鼓地祝賀就已經夠仁慈了,梁若馨,你是什么玩意?不配讓我感覺慚愧!”
冷冰冰的話語接二連三地刺痛梁若馨的心,她默不作聲地低下頭去,淚水不住地涌出,直勾勾地看向他,“就算你不是他的父親,難道他不是一條生命嗎?要是你不逼迫我做那種惡心的事情,他不可能流掉的,你不是他的父親,就能這樣毫不在意嗎?傅琛,你究竟是人嗎?你有沒有良心?!”
傅琛面色陰沉至極,用力抓住旁邊的扶手,“我忍耐了你太久,別貪得無厭,不過是個zazhong罷了,不配讓你這樣質問我!”
他眉頭輕挑,陰森森地笑了,“掉了最好,傅家的恥辱,終于可以去除了,梁若馨,你真的該榮幸,不必再在人前抬不起頭,處處撒謊了,這些日子你用我的名聲,讓這zazhong享用各式各樣的優待,你一輩子也償還不清——我仁慈大度,既往不咎,你真的該感謝我。
”
梁若馨忍無可忍,伸出手打向他。
傅琛牢牢控制住她揚在半空的手,力度之大仿佛要折斷她的手腕,梁若馨咬緊牙關忍耐著,就算痛得渾身顫抖,也不向他屈服。
“梁若馨,你居然敢動手?”傅琛的憤怒再也控制不住,大聲吼叫著。
梁若馨紅了眼眶,向來清秀美艷的眸子,此時卻滿是失落的嘲諷,“動手又怎樣?你毀掉了我的寶寶,我真想要你償命!”
這是自已第一個孩子,可能也是此生,僅有的一個孩子……
也許自已今后,再也沒有做媽媽的機會了。
心如死灰的她漸漸變得冷靜,冷若冰霜地注視著傅琛,和他四目相對,傅琛冷冰冰地笑了,站起身,連聲道好,之后用力掙脫掉梁若馨的手。
梁若馨身心俱疲,被甩得摔向床頭的柜子,痛得坐在原地,很久沒有站起來。
“梁若馨,你一定要記好今日你所講的每句話,別反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