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我自已的事,和其他人沒關系!”梁若馨十分抵觸地大吼著,連傷到的腳都向回縮著。
傅心遠敏銳地察覺,之后說著,“要是你急需用錢,就和我講,我借你,別在外邊借貸,不太保險。
”
“不是……”
“你難道不信我?”
傅心遠出乎意料的話語,仿佛利劍扎入內心,梁若馨頓時語塞。
傅心遠從來沒有像現(xiàn)在這樣沉著淡定地注視著她,似乎在逼她回答,之前的溫和與輕柔都煙消云散,一瞬間,梁若馨似乎從他身上看到了傅琛的身影。
她的聲音不由得柔和起來,“我肯定信任你。
”
“那怎么不找我?guī)兔Γ缓靡馑奸_口嗎?”傅心遠突然笑了,彎彎的眼角深邃迷人,卻看起來非常寂寞,“哪怕你不拿我當家人,但是我覺得我們之間的關系也不會那么生分,現(xiàn)在碰到麻煩居然不跟我說,我沒想到在你心中,根本沒把我當朋友。
”
梁若馨不知該如何回答,居然被他問得有點心虛。
她的確從來沒有把傅心遠劃分到能“麻煩”的那些人里,就算他對自已很好,梁若馨也始終和他維持著不能靠近的距離感。
梁若馨默不作聲,并未察覺到傅心遠神情中的失落,過了一會兒,她嘴角上揚,“的確遇到了麻煩……”
“如果急用錢,肯定是著急的事,你用多少,可以和我說。
”傅心遠沒有拐彎抹角。
梁若馨滯住,“你怎么不問一下,發(fā)生了什么?”
“要是你想說,一定會告訴我,要是不愿告訴我,我再問也是無濟于事。
”傅心遠微笑著,“我只是想幫助你,別的事,我不關心。
”
梁若馨甚至覺得,如果傅心遠變了性別,會成為男人最愛的那類女人,總會在合適的時候施以援手,從來不會讓人生厭,就算自已再鐵石心腸,也會深陷在這無盡的溫暖之中。
梁若馨咬緊嘴唇,比劃出一個數(shù)字,她的頭輕輕低下去,仿佛垂死的天鵝,“我需要……這些。
”
過了很久,梁若馨也沒有得到回答,雖然在意料之中,但心中的失落也不自覺的蔓延而出,——這么多錢,怎么可能借給自已。
傅心遠走向辦公桌,把抽屜打開,拿出一張卡給她,聲音依然溫柔,仿佛和煦的微風,“這里的錢,你先拿去救急,如果不夠,再和我講。
”
梁若馨驚訝地望向他,面前是一張華貴的黑卡,“你就這樣借我了?”
傅心遠朝著腦門拍去,輕輕說著,“這是我頭一回借錢給別人,不清楚程序……用不用寫欠條?”
見他如此豪爽,梁若馨有些不知所措。
“我,我馬上寫借條,用不了多久就能把錢還你,你不用擔心,我不可能賴賬的,如果你擔心的話,我把東西抵押給你……”
話音剛落,梁若馨愣在原地,此時的她窮困潦倒,最貴重的物品是剛剛從梁家搶來的飾品。
就算是抵押,能抵押什么呢……
傅心遠微笑著聽她說完,伸出手拍向梁若馨的肩膀,“押什么東西,都比不過把你押在這里更可靠,不用那么麻煩,我相信你。
”
“信任”二字,仿佛巨石砸中梁若馨的心臟,傅心遠的微笑溫文爾雅,不帶一丁點疑惑與顧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