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輕輕拍打著梁若馨的后背,能感覺到她生硬的身體慢慢變得柔軟,懷里的姑娘拉著他的衣服,不愿抬起頭來。
過了好長時間才呢喃道,“你太可怕了,這個吊墜是很珍貴的東西嗎?你為什么如此在意,還以為你會打我……”
要是別人這么對待自己,梁若馨一定會還擊。
但傅琛不一樣,這是她失憶過后,最相信的人。
被最相信的人所傷害,這才是最可怕的。
傅琛默不作聲,過了好長時間,才輕聲說道,“不是很珍貴。
”
“不如你珍貴,抱歉,讓你害怕了,今后再也不會了。
”
……
傅琛把哭紅了眼的梁若馨哄睡過后,輕輕起身,按摩著發(fā)麻的腿部。
他走向吊墜,俯下身撿了起來,輕輕撫摸了幾下,便放進(jìn)梁若馨化妝臺上的抽屜中。
姜浩守在門外,“少爺……”
“珍珠項鏈吊墜的失主,不必再找了。
”傅琛疲憊地按摩著眉頭,邁步走出房間。
姜浩愣在原地。
“為……為什么?”
“不用再問了。
”傅琛只回復(fù)了這冷冰冰的幾字。
屋內(nèi),梁若馨從睡夢中醒來,清澈的眸子中滿是失落,她走向化妝臺,拿出珍珠吊墜。
遲疑過后,她關(guān)掉窗戶,沒有把吊墜扔出窗外。
面前的吊墜,引來二人的初次爭執(zhí)和裂痕,但不知為何,自己卻舍不得扔掉,干脆放進(jìn)抽屜底端,讓它滿是塵土順其自然吧。
次日上班時,梁若馨紅腫著雙眼,像小白兔一般。
她走出家門,剛好看到傅琛的車等在門外,梁若馨慪氣地繞路,剛走幾步,便聽到后方開啟車門的聲音和步伐聲。
聲音矯健穩(wěn)固,不一會便跟了過來,身后的人并未講話,也沒把她拽走,而是和她一起走。
5月早已烈日炎炎,灼燒著兩人的面龐,梁若馨覺得渾身發(fā)熱,伸出手擋著額頭,男人的嗤笑聲從后方傳來。
接下來,有只更加寬闊的大手落上頭頂,火熱瞬間散去大半。
她抬頭,注視著傅琛清澈淡雅的眼眸,正滿含笑意地望向自己,英俊的臉龐在陽光之下光輝燦爛。
梁若馨輕抿嘴唇,怒氣褪去了大半。
“你干嘛……”
“還在生氣嗎?”傅琛溫柔地問道。
梁若馨轉(zhuǎn)過頭去,“我沒有,我不會斤斤計較的。
”
“那怎么不上車?”傅琛靠近她,兩人靠得越來越近,手臂時常碰撞在一起。
梁若馨羞紅了臉,磕磕絆絆地說道。
“天氣不錯,我有這個雅致,想步行上班,不可以嗎?你管得著嗎?”
“好吧,我管不著,我陪你走。
”傅琛拉著梁若馨的手,十指扣在一起,兩人的身影在頭頂鮮花的映襯下,顯得格外動人。
梁若馨本想掙脫他的手,無奈卻被他緊緊牽住,她低下頭去,在他冰涼的溫度之下,慢慢安定下來。
姜浩在車中緩緩前行著,他悄悄透過窗戶觀察著二人的狀況,看到牽手之后,踏下心來——總算和好了。
梁若馨剛到辦公室,不一會兒便收到調(diào)職書。
她被調(diào)回總裁辦,英姐成了傅心遠(yuǎn)的助理。
梁若馨坐在辦公室中,呆呆地注視著調(diào)職書,傅心遠(yuǎn)走上前,隱約有些緊張與焦急,看到梁若馨之后,他定下心來,“調(diào)職書,你看到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