梁若馨:“……”
她雖聽不懂喬語霏的話,可仍舊友善地問著,“語霏,你有沒有聽到我講話?”
喬雨霏滯住,微微反應過來,嘴邊的微笑馬上褪去,不溫不火地說道,“聽到了,不過這要看姑姑的意見,我沒辦法替她做主,她可能是病得神志不清,所以才把你當成了語嫣。
”
“你應該知道,語嫣走丟時才6,7歲,如此應該20多歲了,長相絕對會發生變化,不可能輕而易舉就能辨認出來。
”
“權當姑姑在講胡話好了,你一定別往心里去,看在姑姑是病人的份上。
”
梁若馨明白喬語霏話中有話,從頭到尾蔓延起麻木與冰冷,她淡定自若地說道,“當然了。
”
喬語霏這樣說,很明顯是擔心自已誤會,有其他的想法。
也許換成別人,會有別的心思,可梁若馨不可能。
她清楚地知道自已與喬家的距離,媽媽對自已那樣好,要是有喬家這樣的親人,不可能在梁家被人欺負,再說了,喬語嫣可是喬家大少爺的孩子。
二人從病房走了出來,喬語霏和梁若馨的間隔,不由得越來越遠。
兩人心知肚明,彼此不可能再和好如初,所以沒有勉強,一人一旁地走開了。
梁若馨想到之前在巴黎的時候,喬逸風向她講的那番話,不由得心中發涼,面帶嚴肅地說道。
“很多事情,我想問問你,可你一直很忙,平日里根本看不到你,不如就此機會,向你打探仔細。
”
梁若馨直截了當地說著,喬語霏低下頭去,一言不發,可肩膀仍舊不由得顫抖著……
“我認為,你的記憶力比我要好上百倍,你應該記得……以前你把鐘立昌的相片拿給我看,說當天晚上是他強了的我,但我找了他很多回,他一直沒有承認。
”
“我看過鐘立昌的報導,雖對他不怎么了解,可單憑見面的這些次,我認為他不可能是這種沒責任心的男人,也許你當時打探到的信息是錯的,我腹中孩子的父親,是別人?”
她的聲音雖然不大,卻能聽到話語中的急切,這個問題在她的心中環繞了太久,從有了身孕開始,到如今將近4個月,她焦急忙碌,迷茫無助地找尋著,卻仍舊沒找到答案。
鐘立昌的堅定否認讓梁若馨寒心,可又讓她重新燃起希望——要是寶寶的父親,確實不是他呢?
要是鐘立昌擔心此事暴露,一定會給她豐厚的報酬,或者把自已給“解決”掉,這樣的舉措于他來說,簡直易如反掌,隨便搬個失蹤的理由,根本不會冒犯傅琛。
可他不但沒這樣做,而且滿臉疑惑,神情中的無可奈何,清白正直是騙不了人的。
喬語霏在一旁坐下,四周一片寂靜,她的雙耳中滿是心跳的轟鳴聲,漸漸變重,漸漸加快,連同血管中的鮮血,都隨之洶涌澎湃。
喬語霏由于心虛,一直低垂著頭,她默默地注視著雪白的墻角,猶豫過后,輕輕說道,“你猜對了,寶寶的爸爸的確不是他,我沒有故意隱瞞,我這些天才剛剛得知消息。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