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又想重施故伎?”梁若馨冷冰冰地掙脫掉男人的手,咬緊牙關,“我鄙視你,傅琛,你也太殘忍了,居然對自已的孩子下手!”“你究竟想讓我怎樣做?!”傅琛怒氣沖天,撕心裂肺地吼著,“事已至此,并非我心甘情愿,你為何不能替我著想一點呢?”為他著想?難道她體諒得還不夠么?面對余名姝一而再再而三地尋釁滋事,梁若馨一直在默默忍受著,心中的期望早就蕩然無存,她根本不以為意。她不愿淪落到這樣的下場,可傅琛一直在逼迫自已,梁若馨不愿掉到懸崖之中,摔得尸骨無存,哪怕身后是傅琛,也不可以。她執拗地抬起頭,眼中心中,迸射出不肯退縮的光,她淡定自若,卻執拗至極。傅琛仿佛踢在鐵板之上,痛徹心扉,卻什么都沒有得到。慢慢地,他恢復鎮靜,泛紅的雙眼目不轉睛地注視著梁若馨,痛不欲生地擺擺手,“姜浩,把少夫人帶回去。”他早已心知肚明,此事是中了誰的計謀。姜浩謹慎地沖梁若馨擺出“請”的姿勢,梁若馨輕輕回應著,毅然決然地離開,冷漠的身影瘦削嬌柔,卻透露出義無反顧的冰冷。等她走后,傅琛心中瞬間變得空落落的,呆呆地注視著地板上宣泄而下的陽光。女人落井下石的眼神,在傅琛身后的臥室內,洋洋自得地瞇了起來。姜浩返回之后,輕聲問道,“大少爺,臥室中的人,您準備如何處置?”傅琛不由得滯住,之后面不改色地說道,“把她換到更加偏遠的住處,除三餐之外,別人不能隨意出入,等孩子誕生之后……”他嘴唇輕啟,“把人完完全全地解決掉。”“少夫人,大少爺……”這些日子,傅琛仿佛瘋掉一般,不吃不眠,兩天都沒有合眼,一直在集團辦公,連家都沒回過。梁若馨面不改色地阻止劉媽繼續說下去,“不必告訴我有關他的事,我沒興趣聽。”她淡定自若地看著手中的書,仔細地注視著書中的每一個字。劉媽無可奈何地搓著手,聲音微微發顫,“”少夫人,此事并非有意隱瞞您,事發之時您還沒有嫁給少爺,少爺沒想到當時的錯誤會造成如今的下場,他早就追悔莫及……梁若馨認真地看著手中的書,過了好久,這才輕聲說道,“余名姝有了身孕,這件事情你早就知情,對么,劉媽?”劉媽不由得滯住,不知該如何是好,她稍稍變了臉色,兩只手倉皇地搓來搓去,磕磕巴巴了很久,直到梁若馨輕輕搖頭,“不是你的錯,你身為少爺的人,幫他守住秘密并沒做錯。”她遲疑過后,繼續說道,“你別擔心,我已經消氣了,真的,你不必再想方設法地開導我,我早就想明白了。”梁若馨似乎怕劉媽不相信,向她揚起嘴角,露出雪白的牙齒,笑起來清純溫和,沒有絲毫的勉強,似乎就像她說的那樣,早就想明白了,已經消氣了。但既然已經消消氣,為何仍舊不肯和傅少見面呢?劉媽心生疑惑,卻始終沒有開口。她可以察覺到,少夫人和之前有所不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