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大姐……”傅心怡憐惜地輕輕揮手,幫梁若馨蓋好被子,“哭了好久吧?聲音都是沙啞的。”梁若馨緩緩點頭,干涸的雙眼剛剛睜開,覺得有些干澀,她只好低垂著眼,疲憊至極地縮成一團,看起來可憐巴巴的。“別害怕,我過來探望你,傅心遠并不知情。”傅心怡望著被子中稍稍隆起的腹部,發出一聲重重的嘆息,“寶寶的父親……真是傅心遠嗎?”梁若馨不由得輕顫,縮到被子中,過了好久才說道,“我不清楚。”“我記不清了,當天我喝了很多酒,我找了他很長時間,但卻沒有料到,寶寶的父親是他。”梁若馨的嗓音有些沙啞,時而輕微地咳嗽著,聽上去叫人心生憐惜。“我很恨他,但得知他是寶寶的父親后,心里只剩失落和無可奈何,當時我甚至想過,寶寶的爸爸是什么人都可以,為何會是他。我怎么會……淪為他們兄弟二人的犧牲品。”想到自已流產的寶寶,傅心怡原本哭紅的雙眼突然又泛起溫熱。她不露聲色地擦掉淚水,撫摸著梁若馨柔軟的長發,“不要胡思亂想,既找到寶寶的父親,就踏踏實實地生活下去,忘掉從前的事情,不要讓自已徒增煩惱,寶寶是無辜的。”說著說著傅心怡突然想起了一件事,她不由得言語滯住,手指漸漸變得冰冷……傅心怡突然想道了什么,皺緊眉頭說道,“等一下,我之前告訴過你,嚇唬你的蛇是傅心遠放在床上的吧?”梁若馨噙著淚水輕輕瞇頭,慢慢接近傅心怡,用頭枕住她的雙膝。傅心怡默不作聲,過了很久,這才輕輕瞇起雙眼,“我可以發誓,對你毫無欺騙,要是你懷著傅心遠的孩子,他不可能有意讓你流產。”寬闊的臥室中,空調的氣溫正合適,但二人卻不由得渾身發冷,仿佛雨水滴落在后背一般,冷得渾身顫抖。“也許……他擔心被傅琛查出來,傷害到他的利益,因此才有意這樣做?”梁若馨顫抖地說道。“不可能,他做不到這樣卑鄙,況且傅琛從未對他起過疑心,”傅心怡按摩著額頭,腫脹的痛感是之前注射藥劑遺留的后遺癥,一旦過于焦慮,便會痛得不可開交,腦子也開始亂作一團,“我也不知道究竟為了什么,你一定要小心謹慎,我總感覺,這背后暗藏著一件大事,對你來說非常重要。”“恩。”梁若馨輕輕點頭,伸手輕輕按摩著傅心怡的額頭,我一定會謹慎些,大姐,如今在這里,我只能相信你了。梁若馨把手縮回來,從枕下掏出一個黑色的小東西,趕緊寒入傅心怡手中,輕聲請求著,“這東西對傅琛非常重要,我明白,你身為傅心遠的大姐,也許不會幫傅琛。”“可它留在我這里實在危險,要是你有機會看到傅琛,可以把東西交給他自然是好的,要是沒機會,求你幫我保管好,拜托你了。”傅心怡攥緊手中的東西,滯在原地,不想去看這究竟是什么東西。此時她的境遇和梁若馨相比,也好不到哪去,但至少和他們有著親人的血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