上牛車去縣城搭汽車時,林文安也沒來。
雖然很難受,但他不來是對的。
牛車上
云傾寧靠在北沉御懷里,默默地想著。
“文安說怕自己見著你就舍不得了,讓我把這信交給你。”北沉御摟緊人,從兜里掏出那一疊厚厚的信。
云傾寧愣了一下,顫抖地接過信,眼淚就落了下來:“怎么,這么多?”
北沉御無奈地替她擦去眼淚:“他可不是讓你一次性看完的,他說寫了很多封,想他了就看。”
他現在得了一種病,只要云傾寧一哭,自己就束手無策的心臟抽痛。
“謝謝你,沉御。”云傾寧吸了吸鼻子,她怎么可能不知道,這一看就是北沉御做的。
林文安不是這種煽情的人。
到了縣城坐了三個小時的汽車才到火車站,云傾寧覺得自己的身體都快散架了。
北沉御的部隊離回山村一千多公里,在遙遠的東北,所以他拖關系買了兩張臥鋪,不過也得坐大概一周的火車。
臥鋪人少,她們這個包廂就云傾寧和北沉御。
因為北沉御人高馬大,穿著軍裝,所以一路上還算安穩。
餓了就吃饃饃,難熬的五天也就慢慢過去了,只不過云傾寧覺得自己身上都酸了。
早上下了火車,還有幾個小時的路程,不過北沉御有部隊的人來接。
“連長好!”
“嫂子好!”
剛剛一出站,小伙子一身綠色軍裝充滿了精氣神,偌大的嗓門讓云傾寧瞬間紅了臉。
“嫂子,連長三個月前申請的房子早就下來了,您可終于來了!”小伙子是個自來熟,飛快地接過北沉御手中的行李,上了車就開始眉飛色舞地介紹。
云傾寧心猛地跳了一下,她咬牙看了北沉御一臉。
那么早就申請了房子,可能都沒想過他回去了自己卻要跟他離婚吧?
她不知道當時北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