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脅的話語一下捏著林婉茵的痛處。
最終,她硬著頭皮拿起工具,認真打掃起來。
蘇庭昊眸光微暗,突然將桌上的紅酒盡數倒在地板上,滴滴答答流到林婉茵的腳下。
林婉茵怔了瞬,一言不發地將猩紅的液體擦去。
見她逆來順受的模樣,蘇庭昊眉目一擰:“行了,快滾出去!”
林婉茵抑著心尖的苦澀,收拾好東西離開。
出來后,她推著清理車準備去另一個房間,迎面走來兩個穿著性感的女人。
兩人看了她一眼,目光多了分探究。
“這不是林氏的千金嗎?怎么在這兒做清潔工啊?”
“千金,就是個sharen犯。”
“聽說她是個私生女,說不定就等她媽一樣,喜歡亂搞。”
聽著那些不堪入耳的話,林婉茵的手慢慢收緊。
她依舊不能去反駁,因為一旦失去這份工作,她就更加難見到曉曉。
“嘭!”
水桶突然被踢翻,黑裙女人對林婉茵輕蔑的喊道:“sharen犯,這還沒拖干凈呢。”。
“還有這呢,”另一個女人又使勁踩了兩腳,凌亂的腳印印在瓷磚上。
林婉茵拿起拖把,卻又被打翻在地,腳邊踢來一塊抹布。
“用抹布擦,這樣才擦得干凈。”
她們笑著走到她身邊,看林婉茵彎下腰在地上擦拭,還不忘補上幾腳。
嘲笑聲彌漫在走廊里,蘇庭昊站在房門外,面無表情看著。
見林婉茵蹲在地上,滿手污水地擦著地板,而旁邊的兩個女人還在不斷嘲笑著。
半晌,他什么也沒說地轉身關上門。
直到凌晨,林婉茵才打掃完所有地方,在宿舍隔壁的雜物間沉沉睡去。
兩個星期后。
林婉茵拿到第一份工資,她顫抖著接過錢,捧著錢一張張的數,兩千三。
雖然不多,但卻離她接回曉曉又近了一步。
她蒼林的臉上終于有了笑顏,小心翼翼地把錢和曉曉的照片放在兜里。
為了見到曉曉,林婉茵把這個月僅剩的一天假用了。
看著鏡子里的自己,林婉茵眸底劃過抹恍惚。
她才二十八歲,可蒼老憔悴的眼神卻像五十歲的老人。
隱約間,她都能看見黑發中的銀絲。
林婉茵摸著臉,鼻尖泛酸。
那天曉曉一定是看見了自己這副樣子,才不喜歡自己的吧……
她四處翻找,終于找到一件還算新的衣服,又打扮的干干凈凈才去醫院。
彌漫著消毒水味的走廊,安靜的只有腳步聲。
病房外,林婉茵用紙擦掉額間的汗,忐忑地推開病房門。
然病床上空無一人,只有一個正在鋪床的護士。
她愣了瞬,心頭突然涌上一種不詳的預感:“請問,這間病房的孩子去哪了?”
護士看了她一眼,嘆口氣:“前天突然發病,連搶救室都沒來得及進就去世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