電話一掛,舒言立馬就發了自己的定位。紀凌川許是猜到了她和崔文君的談話內容,竟怨念地瞪了她一眼,似乎并不希望她找崔文君。舒言還在想辦法進入他的房間。紗門開不了,她就走前門。但他前門同樣鎖了。她去敲了宋璞存的房門口,問他有沒有紀凌川那間房的鑰匙。可宋璞存問了自己親戚拿到鑰匙后,仍然搖頭,“鑰匙有,但很明顯,紀總是從里面反鎖了,他扣了門與墻之間的那條桿。不過小舒,紀總晚上吃飯時不是還好好的嗎?你是怎么看出來他生病了?”紀凌川被下蠱的事,舒言自然不能讓其他人知道。所以,她在找宋璞存時,只說紀凌川晚上突然發燒,而當她想端水給他降溫時,就發現他把自己鎖在了里面?!耙驗榧o總在睡前問我要過體溫針,當時他測量的溫度是37.9?!笔嫜韵肓藗€最合理的解釋?!澳悄憬o他打電話了嗎?他接嗎?”舒言搖頭,“不接?!薄澳?.....”宋璞存也犯難了,總不能拿把斧頭破門而入吧?這都還不是自己家。而且,最多也只是發燒而已。就在兩人在門外不知所措時,宋璞存的手機響了?!笆羌o總!他給我打電話了!”舒言也有些意外,她就在他房間外,他卻給宋璞存打電話,而不是給她。宋璞存恭敬地按了接聽,不一會又將電話掛了,轉頭對舒言道:“走吧,紀總說他沒事,讓我們不用擔心?!笔嫜裕骸?.....”宋璞存扯了扯她的衣袖,低聲道:“你們的房間陽臺不是相通嗎?你就在紗門那觀察。如果紀總真的有什么,你再喊我,我馬上上去。但是剛才我聽紀總的聲音挺正常的,你就不要瞎操心啦!去睡吧!”很晚了,宋璞存今天也是走了一天,中午都沒得休息,所以很困。舒言只能點頭,黯然走回自己的房內。但每隔十分鐘,她都會去紗門那看兩眼。然而紀凌川好像除了抖和出冷汗,也沒見有其他新的癥狀。后來她干脆將椅子搬出,裹著棉被靠坐在他的紗門外。夜風把她的頭發吹凌亂了,天空甚至還飄著絲絲細雨。這是要降溫的預兆。她趕緊把棉被裹到頭上,再把自己包成一個粽子。就這樣坐了不知多久,她也慢慢地入了夢鄉。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她緩了緩神,發現自己正躺在一張床上。身上好像有一些涼,不知是不是晚上被凍到的。剛要起身,突然房門被人推開,崔文君走了進來,看到她猛轉頭,然后道:“先穿好衣服吧!大清早的給我看到這么香-艷的畫面可不太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