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說的蘇小姐,是以前的蘇小姐吧?蘇妍?”蘇昕點點頭,「蘇小姐對我很好,她和我情同姐妹。」聽到這,舒言是欣慰的。她欣慰的不止是覺得她親生父母把蘇妍養(yǎng)育得很好,更替她的養(yǎng)父舒建樹感到欣慰,至少他的女兒和他一樣善良。“那以后,你有空多跟我說說蘇小姐的事。”蘇昕笑著回復:「好!」不知是不是睡得太多,舒言現(xiàn)在一點都不困。她又想到了一個人,她的好朋友何潔瑩,便問蘇昕:“那個和我一起來的何小姐呢?”蘇昕指指隔壁,「她睡在客房。對了,讓我看看您后背的傷口。她交代過,讓我堅持給您用藥濕敷。」舒言這才想起自己后背有傷,便趴在床上,將背露出來。蘇昕很聰明,拿了面鏡子給她照,好讓她也能清楚看到傷情。舒言皺眉,那原本被烙上彼岸花的地方,如今已經完整地被剝脫了下來,還露出了血紅的肉芽。這證明,她傷到真皮層下了。在她觀察傷口的時候,蘇昕從口袋里掏出五只安瓿,掰開,將她后背原來的紗布取下來更換,再將安瓿里的水倒進去。舒言又疑惑,“這是什么藥?”她當時昏迷著,并不知道崔文君給她用了什么。只知道,他們將她帶回靜園后,用靜園之前還剩下的六隱山溪流水給她泡了個暖暖的澡。蘇昕搖搖頭,把藥水弄好后才重新給她發(fā)文字:「不知道,就是何小姐給我的。」冰涼的觸感再次敷上皮膚,舒言感覺后背是一點都不痛了。而且,被割過的皮能這么快長出肉芽,也證明這藥水的功效是非常好的。倒是有點六隱山神水的效果。然后她繼續(xù)跟蘇昕聊天,“你幾歲的時候被收養(yǎng)進來?”蘇昕回:「大概六歲吧!」“是在哪個孤兒院?”「不是本地的孤兒院,那孤兒院在蒼梧,名字我印象不深了,但應該就是非常非常普通的名字。」舒言沒想到自己爸媽曾經也去過蒼梧,舒建樹老家就在蒼梧,只不過結婚后去了江城創(chuàng)業(yè)。兩人又閑聊了一會,后來舒言發(fā)現(xiàn)蘇昕困了,才讓她回去好好睡覺。只是蘇昕不愿意,就趴在她床邊的單人沙發(fā)上。之后兩人不知道是怎么睡著的,再醒來時,天已經大亮。而窗外的雨,也在不知不覺中停了。舒言看了眼自己的手機,沒見紀凌川的消息。就連何舟都沒有。因為是周一,她便主動給紀凌川撥去電話,想請個假。可是,電話通了卻沒人接。不得已,她只好撥給何舟。何舟的回復是:“舒小姐,蘇總已經替您把紀氏的工作辭了。至于違約金,他也幫您交了。所以,您可以不用再來公司上班。紀總那邊,也知道的。”“什么?”舒言很驚訝,“這是什么時候的事?”何舟答:“昨晚,在蘇總把您帶走后發(fā)生的事。”舒言沉默,想到昨天晚上應該是紀凌川先發(fā)現(xiàn)的她,然后才把她救回來,她理應道謝,便又問:“那......紀總現(xiàn)在在哪里?”何舟好半天才回:“去京城了,他要和白小姐解除婚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