寂。燒上了心。
宋半夏沖過去,一把抓住于英楠的頭發,巴掌直往對方臉上招呼!
“你們在干什么?”
一道驚怒的聲音從身后傳來,宋半夏轉過頭,只見顧凌東皺眉從吉普上下來。
她還沒開口,于英楠就換了副無辜的模樣,含淚控訴:“凌東,我撿到半夏妹子的準考證,好心給她送來,她卻還打人……”
顧凌東頓時不贊同看向宋半夏。
宋半夏立刻駁斥:“她胡說!今天她在大院撞我,就是故意拿走我的準考證,這個毒婦自己剛才都承——”
“住口!”
顧凌東擰眉呵斥:“你看看你像什么話?英楠是什么樣的人我最清楚,她絕對不會故意刁難人。”
一瞬間,宋半夏的心好像都被刺穿,痛的難以喘氣。
看著給于英楠撐腰的顧凌東,她覺得自己的辯駁就像個笑話:“她是好人,那我呢,我辛辛苦苦準備高考,卻蠢到拿這個開玩笑嗎?”
“是不是她無論做什么,你都可以無條件的信任她?”
女人淚眼的絕望那么清晰,顧凌東的火氣消了下去。
“今年錯過了,明年還有機會。”
他拿過于英楠手里的準考證,又提醒:“軍區電臺那邊催了,我先送你過去。”
于英楠點點頭,暗暗朝臉色蒼白的宋半夏投去個得意的眼神后,才上車。
顧凌東把準考證塞進宋半夏手里,語氣沉穩:“等我回去再說。”
話落,他轉身也上了車。
凝著遠去的吉普,宋半夏捏著準考證的手不斷顫抖。
壓抑半天的淚水‘啪嗒啪嗒’落下,模糊了準考證上的字跡。
夜深。
半夏星稀。
剛忙完手頭上的事,顧凌東想到沒能考試的宋半夏,立刻趕回家。
可一推開大門,一股濃烈的酒味撲面而來。
借著屋檐的燈,竟看見宋半夏坐在地上,身邊倒伏著三四個空酒瓶。
她頭發散亂,醉紅著臉,眼神迷離地仰頭喝著酒。
顧凌東錯愕:“怎么喝這么多酒?”
先不說她是滴酒不沾的人,身為廣播員,她最看重嗓子,絕對不會允許自己喝任何刺激性的東西。
聽見顧凌東的聲音,宋半夏沒有看他,只是冷淡丟出句:“不用你管。”
顧凌東蹙緊眉,上前搶過她手里的酒:“我是你丈夫,我不管你誰管你?”
宋半夏目光一黯,醉醺醺地抬起頭,凝望對方深沉的眼眸:“那我們離婚,你就管不著了。”
房間忽得死寂。