顧霆琛看向喬月蓉。
“奶奶，您先和我去醫院做個檢查?！?/p>
喬月蓉看著他們爺孫二人，陷入兩難。
顧振云的拐杖敲了兩下地板，用力瞪著顧霆琛，臉色被氣得漲紅，“你非要和那個女人在一起，是不是！”
顧霆琛笑笑。
“沒錯?！?/p>
阮木兮走過去站在喬月蓉身邊，盡量降低存在感。
喬月蓉拍拍她的手，似是安撫。
顧振云呼吸猛然急促起來，恨恨道：“你和你父親簡直一模一樣，都要和我對著干！”
這句話一出來，所有人的表情都變得微妙起來。
喬月蓉明顯一慌，迫不及待地開口，“振云！少說兩句！”
顧振云表情也僵了一下，不自然地冷哼一聲。
而顧霆琛的眼神卻已冷到徹骨。
他眉宇間盡是冰冷，籠罩著一層戾氣，良久，不屑的開口。
“你沒有資格提我的父親?！?/p>
顧振云咬緊牙關，沒說話。
顧霆琛繼續咄咄逼人道：“看來這么多年過去，你依舊不覺得自己錯了。”
“顧振云，你真是一點都沒變。”
“午夜夢回時，你心中不會有悔意嗎？”
顧霆琛甚至直接喊出顧振云的名字，絲毫沒有晚輩應有的尊敬之意。
每說一句話，顧振云的臉色就白一分。
阮木兮發現喬月蓉的眼神也無比悲痛，像是回憶起了久遠的往事。
就在這時。
一陣手機鈴聲突然響起。
顧振云拿起茶幾上的手機，接通后，語氣登時變得平和。
“雪兒，什么事？”
他聽了一會兒，幾秒鐘后，語氣一下變得迫切，“什么！？出車禍！”
“好，我這就讓顧霆琛過去陪你！”
真是毫無表演痕跡呢。
掛斷電話后，顧振云又恢復了剛開始的強勢，“聽到了嗎，雪兒出車禍了，你現在就過去！”
顧霆琛果斷拒絕，“不去。”
“你到底去不去！”
顧振云橫眉冷對，咬牙切齒地罵他。
“再怎么說我們兩家也是世交，就算沒有這層關系你也應該去關心一下！”
“那你自己去啊，我又沒攔著你?！?/p>
“顧霆??！”
顧振云氣的想拿拐杖打他，結果還沒動手呢，突然就跌坐在沙發上，艱難呼吸，嗓子里發出撕拉撕拉的聲音。
像是哮喘發作的前兆。
喬月蓉被嚇了一跳，第一時間過去，把隨手帶著的藥拿出來幾顆喂給他。
顧振云還顫顫巍巍地指著顧霆琛，“你，你......”
喬月蓉轉頭，眼睛泛紅。
“霆琛，要不去就去看一下吧，看一眼就回來，你爺爺也能放心些?！?/p>
顧霆琛抿唇。
雖然不情愿，但他不會拒絕喬月蓉的要求。
離開前，他對蘇承說：“你和我一起過去，你是醫生，可能會幫得上忙。”
蘇承答應著，還算爽快。
誰知這時顧振云一下就精神了，“他不許去！”
顧霆琛反駁，“憑什么。”
顧振云憤憤道：“他那叫什么醫生，身上什么本事都沒有，就是個庸醫，去了也是個擺設?！?/p>