江初寒沒說話。他淡淡的目光看著急診室里的兩人,竟是詭異的看出了種歲月靜好的味道。呵!歲月靜好?他唇里咬著煙,沒有點,但味道也重。煙味透過牙齒,入了嗅覺,他偏頭去看褚白,目光越發的平靜:“我付你的工資,是太少了嗎?”褚白臉色一變:“抱歉,江總,是我沒看住。”江初寒邁步進去,褚白連忙讓開門口。余晚陽背著門口,并沒有看到江初寒進來,蘇零月坐著的位置,是側身位。她余光掃過去的時候,瞬間全身僵硬。“晚陽!”她低低一聲,快速向后閃開額頭,視線也跟著看出去,“江總。”余晚陽眼底的擔憂頓住,但依然是溫和的。江初寒的腳步不緊不慢,卻每一步都像是踩在她的心上。她看著他冷冷的視線,心也跟著往下沉,她有些慌,下意識想要說什么,但話到嘴邊,卻又不敢了。這種情況下,她越是護著余晚陽,怕是這男人就越是瘋了。深吸口氣,蘇零月還是決定要哄著點他:“江總,我體溫有些高,的確是有些發燒。”她軟軟的說。之前臉色蒼白,看起來弱不禁風的,這會兒臉色倒是有了些紅暈,是那種病態的不正常的紅。江初寒知道她是什么意思,這個時候出聲,不就是想要哄著他嗎?在她面前站定腳步,伸手把她額頭的發絲撩起來,放到肩后,態度看起來格外的親昵:“嗯,發燒了,那就退燒。用最好的藥,不能有副作用。”聽起來挺像是關心她的,也沒有找余晚陽的麻煩。蘇零月略略放松一些:“是藥就有副作用,聽醫生的就行。”江初寒不置可否。自打他出現之后,余晚陽就站到了一邊。身姿挺拔的男人,雙手插兜,滿頭白發,有種抨擊人心的破碎美感。蘇零月想,她這一輩子,都欠余晚陽。“初寒先生,我找你一會兒了,沒想到你在這里。”安妮推門進來,身后跟著克利斯。克利斯是典型的西方人,高鼻梁,藍眼睛,是一種灑脫的西方美。蘇零月第一次見克利斯,不由多看了兩眼,這兩眼也被江初寒看到。視線從安妮身上掠過,江初寒道:“讓安妮小姐費心了。顧女士在VIP病房。褚白,領安妮小姐過去。”向著克利斯點點頭,算是打了招呼。既然他沒有主動表明身份,江初寒也不會上趕著。倒是克利斯驚異的視線落在蘇零月身上,一時之間,看得癡了。怎么可能......長得這么像?“漂亮美麗的女士,請問,我可以知道你的名字嗎?”克利斯問,一顆心也跟著亂亂的。蘇零月詫異,但還是很禮貌的說:“抱歉,我們并不認識。”克利斯不死心:“可是我覺得你長得很漂亮,總在哪里見到過......是夢中嗎?簡直是我的夢中女神。”安妮不高興了:“克利斯哥哥,只是一個病人,你怎么可能見過呢?你以前也沒有來過江城。”“可我就是見過,我覺得這位小姐,看起來好熟悉,我喜歡她。”克利斯堅持說,安妮這才將重點轉向蘇零月。這張臉,她還是認識的。不就是江初寒身邊的那個秘書嗎?臉上帶著得體的笑,卻是跟江初寒說道:“初寒先生,你的這個秘書我哥哥很喜歡,你能不能把她送給我哥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