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啪--啪--”
一聲又一聲清脆的響聲，回蕩在別墅。
葉振天聽得心肝直顫。
這打得是有多狠啊。
再這么打下去，回頭程蕓的臉就廢了，到時候還怎么見人？
“葉先生，治邪病這事兒，既然已經交給我師父處理了，那你就別插手了。不然，一會兒這孽畜傷了你，那可不一定有人能救你。”羅三臣看出他的心思，及時將他攔下。
葉振天心疼程蕓，但他更心疼自己。
聽羅三臣這么說，葉振天果斷選擇了放棄，乖乖站在樓梯上看程蕓拍打自己。
“救……救我……”
程蕓的臉上，出現一抹痛苦的神色。
眼神，也沒之前那么渾濁和兇狠，反而變回了她從前的樣子。
可不知為什么，這種狀態只持續了短短三秒鐘。
很快，程蕓臉上的神色，就再次變得無比兇狠。
一邊惡狠狠的抽打自己，一邊十分不甘的說：“泔水……我要吃泔水……”
羅三臣看得有些懵。
“老師，她……她臉上的表情，怎么變來變去啊？到底哪一個才是真正的她？”
葉扶搖瞟了她一眼，神色淡淡。
“那個臟東西，正在試圖徹底消滅她的靈魂。兩方在做對抗，輸的那一方，就會從這個世界上永遠消失。”
葉振天差點兩腿一軟，直接從樓梯上摔下去。
“搖……搖搖，你不是可以制伏它嗎？你……你倒是快點救救你程蕓啊。”
“救她？”
葉扶搖抱著雙臂，懶懶靠在墻上，眉梢微微一揚：“那你求我啊。”
“你……”
葉振天頓時氣急。
當爹的，讓女兒救人，居然還得求她？
這還有沒有天理了！
“你可以不求，但看她的情況，最多只有3分鐘的時間。要是錯過了，那臟東西徹底毀壞了她的靈魂，你再想后悔，也沒有用了。”葉扶搖神色淡淡的說。
葉振天頓時覺得十分為難。
他是真的不想向葉扶搖低頭。
可不低頭，她要是真的不救程蕓怎么辦？
“救我……我要吃泔水……救我……吃泔水……”
程蕓臉上的表情，變化越來越快。
前一秒，還是她原本的模樣。
下一秒，就變成了兇神惡煞的模樣。
交替往復，到最后，出現她自己模樣的次數，幾乎快要完全沒有了。
這意味著，程蕓的魂魄已經快被那臟東西徹底摧毀了。
葉振天頓時心亂如麻。
糾結片刻，還是做出了選擇。
“搖搖，我求你，你求求程蕓，你救救她好不好？”葉振天的哭喪著臉，啞著聲音說。
葉扶搖聞言，淡淡瞥了他一眼。
沒說救，也沒說不救。
只用纖細的手指，快速捏了一個指決，然后輕輕點在程蕓的額頭上。
“我要吃泔……”
程蕓一個“水”字還沒說出來，身子猛然一抖，便暈倒在地上。
緊接著，一縷黑煙，慢慢從程蕓的口鼻中飄了出來。
一點一點，在二樓的空地上，匯聚成了一個形狀。
葉振天揉了揉眼睛，有些難以置信。
那……那居然是一頭豬？
所以，程蕓之前之所以會狂吃泔水，是因為被一只豬妖附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