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知道警方哪兒來的這么大本事,竟然能在這么短的時(shí)間里把他的人全部找齊并抓住。
季云升聽到他的罵聲,冷冷道:“今天是一擊必中,肯定早就開始謀劃了。你目中無人,一定早就暴露了!”
蠢貨!
他們現(xiàn)在被困在山頂,要么持續(xù)僵持下去,到時(shí)候彈盡糧絕,季子墨逃不了。
要么就只能束手就擒。
從天亮對峙到天黑,季子墨的電話早就打不出去了,網(wǎng)絡(luò)受到了限制。
季云升靠著涼亭的柱子,望著山下的燈火,事不關(guān)己。
季子墨煩躁的走來走去,怒道:“你想想辦法!”
“沒辦法。”
季子墨猛然伸手把她拽到自己身前,眼睛血紅,兩頰也因?yàn)榍榫w激動而泛著不正常的紅色。
“想不到,那就跟我一起去死。云升,你知道我有多愛你,我死,你必須跟著,明白嗎?死也沒什么大不了的,我早就有這個(gè)覺悟了,你呢?”
他邊說,邊輕輕刮了刮季云升的臉頰,動作溫柔。
只是笑容并算不上溫柔,而是陰鷙變態(tài)。
季云升別開腦袋,又被他用力扭了回來,猛地低頭啃在她唇上。
血腥味蔓延開來,季子墨滿足的舔了一口,“云升,先熟悉熟悉這個(gè)味道,待會你鼻子里可能都是這種味道。”
季云升抬頭,看到季子墨拿出刀來,銳利的刀尖在月光下泛著寒光。
到這一刻,她才意識到,季子墨是來真的。
“割手腕?不能一刀致命。”冰冷的刀尖貼在她手腕上,季云升忍不住的瑟縮。
“噓......”季子墨柔聲安慰,“沒什么,一刀下去,血會流出來,這樣而已,其實(shí)并不痛苦。你還記得我們小時(shí)候殺死的那只貓嗎?一刀割下去,血迸濺出來。只要割到動脈,很快就會死。”
季云升繼續(xù)縮手,卻敵不過季子墨的力道。
“季子墨,你是不是瘋了!還沒到絕路,死什么死!”
“哦~我忘了,你還留戀祁夜。”季子墨嘖了一聲,刀身貼著季云升的胳膊往上滑,留下一路的冰冷觸感,一路的心驚膽戰(zhàn)。
然后它貼到了季云升脖子上的傷口處。
季子墨低頭舔了舔那個(gè)地方,自言自語的說:“這里不是動脈,結(jié)痂挺快。但如果這樣橫著一刀下去,直接割斷大動脈......”
說著刀由貼變立,朝下割去。
“等等!”季云升被他的瘋子舉動搞得差點(diǎn)崩潰,大叫道,“我懷著你的孩子!”
季子墨的手一頓,目光從她脖子處挪到她臉上,盯著她的眼睛。
看了好一會,他有些遲鈍的說:“再說一遍。”
季云升拉過他的手貼在自己平坦的小腹上,“這里的孩子,是你的。”
季子墨挑眉,看向她的肚子,頗為輕佻的在那里揉了揉。
然后他笑了。
“云升,你撒謊的技術(shù)越來越差了。”
季云升道:“我沒有必要騙你,祁夜不喜歡我,沒有跟我上床,我跟他哪兒來的孩子?”
“但是他相信這是他的孩子。”
“他跟蘇禾睡了,我鉆了空子讓他誤會是跟我。”
季子墨分析她的表情,上上下下左左右右看了足足兩分鐘,他才擰眉再問:“你說真的?”
“我肚子里有一個(gè)孩子,我沒跟祁夜上過床,你說他是你的還是誰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