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刻,寢宮之外,眾將駐守,文官俱全,烏泱泱的守在臺下,只為護(hù)駕。
只是密密麻麻的的一片人影中,只有裴淮止的身影孤立無援,形單影只。
包括攝政王裴紹,他恨鐵不成鋼的看著自己的兒子,狠心的閉上了眼睛。
“蠱森先生,不必念我,此逆子,斷不可留。”
蠱森要的就是這句話,他領(lǐng)著金吾衛(wèi),將弓箭箭對準(zhǔn)了裴淮止。
而裴淮止,從城外一路殺來,早就已經(jīng)是筋疲力盡,艱難的立在馬上,劍指蠱森。
“把阿梨,交出來。”
又是這個女人。
為什么這么多人會為了這個女人發(fā)瘋?什么都不顧,他不明白!
蠱森冷聲,狠狠道:“放箭!”
箭雨如潮,紛紛射向裴淮止。
裴淮止的劍勢已經(jīng)到了極致,卻還是無法避免。
眼看著自己就要被箭射中,裴淮止緊緊的護(hù)住了救林挽朝的藥。
只有藥,比命都重要。
可那箭,卻許久沒有落下來。
裴淮止睜開眼睛,看見面前有人影閃過,用什么機關(guān)射出一張巨大的網(wǎng),輕而易舉擋過了所有箭矢。
是一個身穿黑色勁裝、面帶面具的男子,從天而降,擋在了裴淮止的面前。
那人收了機關(guān),側(cè)臉用余光看向裴淮止,說:“裴大人,好久不見啊。”
是......十一的聲音。
裴淮止微驚:"你怎么會在這里?"
十一勾唇淺笑,“只可惜啊,你們京都的船太慢,我昨日才收到姐姐的信......”
裴淮止不解,十一這話是什么意思?
蠱森不知這從天而降的神秘人是誰,但他忽然看到了裴舟白身旁掉落出的白玉瓷瓶。
他微微后退,接過箭弩,悄無聲息的對準(zhǔn)了那白玉瓶。
殺不了裴淮止又如何,只要林挽朝死了,這天下,才是是真正的太平。
這一次,他要林挽朝,藥石無醫(yī)。
瞄準(zhǔn),脫弓。
玉瓶霎時碎裂,里頭的藥水流淌一地。
裴淮止聞聲,心口猛的一空,他怔愣的看過去,翻躍下馬,卻已經(jīng)是來不及了。
“阿梨......阿梨的藥......”
這是他,在山里尋了幾天幾夜才尋來的。
唯一能救阿梨的藥。
蠱森得意的一笑,他想,只有這樣,陛下才能很快振作起來。
“眾護(hù)衛(wèi)聽命,今日,誰能要了裴淮止的命,明日便就是禁軍新的統(tǒng)領(lǐng)!”
“我看誰敢!”
身后,忽然出現(xiàn)一道凌冽的女聲。
底下的文武百官紛紛面面相覷,不可置信。
“皇上?”
“皇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