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不知道賀季青為什么突然發(fā)這么大的火,紀竹已經回來了,他何必因為我的消失耿耿于懷,他應該高興才對啊,終于沒有人煩他了。
賀季青,不必再裝模作樣了,反正我死了,也看不到你違心的淚水。
任由你現(xiàn)在淚水多得如汪洋大海,閻王爺也不會把我從陰間放回去的。
說來也巧,紀竹打來了電話,似是在詢問出去吃飯的問題。
賀季青捏了捏鼻梁,卻拒絕了她。
我看著震驚,那可是紀竹,是他心心念念的紀竹,怎么會毫不留情地就拒絕了呢?
賀季青揉了把臉,破天荒地讓全公司休假,自己一個人去買醉了。
酒吧內,震耳欲聾的音樂聲傳來。
他一杯又一杯接著灌自己,不理睬任何一個美女搭訕,只顧著喝酒。
酒保溫庭遠是賀季青的好朋友,將酒精濃度慢慢降到最低,看著他不要命地喝著,終于忍不住開口勸:“賀總,咱是怎么了?我記著紀竹回來了啊?”
賀季青眼神迷離,掏出手機遞給他:”給周音離打電話,讓她來接我。”
溫庭遠很明顯還不知道我去世的消息,老老實實地打了通電話。
嘟…嘟…嘟…
“沒人接。”手機又被丟回給賀季青。
哪知賀季青一下子笑了,可笑得比哭還難看。
“她真…她真狠心…她真不要我了…”
“你知道嗎?我后悔了…我不應該把她一個人丟在大雨中…不應該對她說那些話…”
“她一下子從我的世界里消失了…我們在一起五年,不分日夜地在一起…只分開了那么一天!”
“就那一天!我們人鬼殊途,一拍兩散…”
溫庭遠沒聽懂,嘆了口氣,開口:“沒想到周音離把你拿捏了,那你可對人家好點。”
“嗯…我會的…如果能重來一次,我一定會的…”賀季青喝得酩酊大醉,滿嘴胡話,還哭得傷心。
我在一旁飄著,難得認為他如此活該。
要是以前看到他的眼淚,我指不定要心疼死。
現(xiàn)在卻覺得惡心壞了。
你賀季青還真是自信,如果重來一次怎么還要禍害我?我巴不得下輩子、下下輩子都不復相見!
眼瞧著賀季青就要睡著,酒保無奈又給紀竹打了電話。
紀竹打著哈哈,卻不愿意靠近渾身酒味的賀季青,叫了兩個人架著賀季青。
賀季青酒醒了大半,面色不虞地盯著紀竹,他眼神幽暗,盯得人直發(fā)毛。
紀竹有些難耐地摸了摸頭發(fā),躲避開他的眼神說:“快走吧!”
“啪!”地一聲,賀季青扣住紀竹的手腕,力氣大的好像要把她的手腕捏碎,他的目光停留在紀竹脖頸處。
“這是什么…?”
我順著他的目光望去。
密密麻麻的吻痕出現(xiàn)在我眼前。
我能看出紀竹是精心遮擋過的,但還是架不住顏色太深,稍稍認真就能看出來。
紀竹面上有些冷,努力想掙脫開賀季青的手掌卻不行,她只能正面回答。
“賀季青,我回來這么久,除了我們接機的時候見過彼此,還有什么時候見了?
紀竹驅車趕到時,已經凌晨五點多,賀季青已經接近醒酒狀態(tài)。
她穿著超短裙,面上濃妝艷抹,頗有些衣衫不整的意味。
賀季青抬眼問:“你去哪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