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清清曾諷刺過她,不被愛的才是第三者。
沈星從來沒有覺得自己是第三者,卻是個徹頭徹尾的失敗者。
沈星晚干脆躺了下來,背對著程之衍:“我要休息了,你可以走了。”
過了不知幾分鐘時間,燈被關(guān)上,室內(nèi)忽然一片漆黑,隨著步伐聲漸遠(yuǎn),門也被關(guān)上。
醫(yī)院的空氣始終都充斥著消毒水的味道,再加上地方特殊,燈光都是冷冰冰的色調(diào),總是會讓人對這種味道有些抵觸。
程之衍走了兩步,就見到沈瑯正坐在旁邊長椅上,看自己的眼神中帶著陌生的恨意。
這種眼神他看得很多,本應(yīng)沒什么感受,可這件事和沈星晚的安危牽扯上了,他心里不大舒服。
“所以今天要殺我的人,就是云家找來的,對嗎?”沈瑯冷不丁開口問道。
程之衍走到他的面前,居高臨下地看著他。
沈瑯還太小,對情緒控制的能力并不高。
他嗤笑著:“然后呢?知道是他們做的,去找林洺報仇,找云家報仇?你覺得能成功嗎?或者換一種說法,你有幾條命去做這些?”
見沈瑯說不出話來,程之衍的眼神又冷了幾分,帶著冷意道:“如果我是你,絕不會做這么沖動的事情,韜光養(yǎng)晦,讓自己變得強(qiáng)大,才能夠有為所欲為的能力。”
這一番話,讓沈瑯怔住。
直至程之衍離開,他也思索著程之衍話中的意思,久久不能回神。
出了醫(yī)院之后,程之衍才發(fā)現(xiàn)外面下起了細(xì)雨。
他走到車邊,卻沒有上去,點燃了一支煙站在漆黑的夜色中,只能看得到他指尖的一點猩紅。
齊然趕來的時候,見他渾身都快濕透了,連忙拿了傘過來撐著。
“程總,警局那邊我已經(jīng)打點好了,人已經(jīng)保釋下來了,不過夫人那邊要是知道的話......”
齊然的擔(dān)心不是沒有道理,畢竟夫人什么性格的,他也了解幾分。
程之衍將煙頭丟進(jìn)垃圾桶,隨即上車。
“那就不讓她知道,把那人的消息瞞緊點,隨后盯著云家的動靜。”
齊然坐在副駕駛,回頭看著面色露出些許疲憊的老板,心里沉沉地嘆著氣。
在得知夫人遇襲被送去醫(yī)院的消息之后,他第一時間就趕往警局那邊了解情況。
好不容易打點好一切,可看來剛才在夫人那邊,他并沒有討著什么好。
甚至......被趕出來了。
......
休息一晚過后,沈星晚覺得自己的狀態(tài)緩和了一些。
而聲聲一大早就被傅潯帶了過來。
昨天下午發(fā)生了那樣的意外,她第一時間被傅潯找人安置好,但在車上,也遠(yuǎn)遠(yuǎn)地看到了沈星晚受傷的經(jīng)過,因此格外擔(dān)心。
她非要自己提著營養(yǎng)早餐,都快拎不動了,也要努力放在桌上。
“沈姐姐,你的手還疼嗎?要不要我?guī)湍愦荡担俊?/p>
小孩子總是格外天真燦爛的,沈星晚被她逗笑了,便把胳膊遞了過去:“那聲聲幫我吹吹吧,沈姐姐就不會覺得疼了。”
她煞有其事地鼓著腮幫子,努力吹氣,差點沒倒過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