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帶著幾分哭腔：“出了什么問題你別一個人扛嘛？我都知道了，連大嫂都需要賣包來維持家里了，你跟我說實話就好了。”
她的聲音讓程之衍幾乎腦袋要炸開。
他咬著牙，冷聲道：“胡說八道什么？你剛才說你嫂子去賣包，是怎么回事？”
被程之衍一訓斥，程若禮的哭聲一噎，立刻收了回去。
她將剛才自己碰到的事情簡單說了，隨后又試探問道：“咱們家產業，沒有問題的是吧？”
但她不僅沒有得到答案，還被掛了電話。
程若禮盯著黑了屏的手機，是滿腦子的問號。
而程氏這邊，剛在會議上，好不容易收到了一份令人滿意的城西建設規劃書，結果程之衍得知了這一消息，簡直氣炸。
他周身的溫度瞬間冷凝下來。
“去查查沈星晚最近都在干什么。”
齊然一直都在旁邊，自然也聽清楚了電話里的內容，想著撫平老板的怒火，猜測道：“是不是夫人誤以為咱們資金周轉不過來，所以去賣東西了？”
以前說不準程之衍還會信，但是最近的沈星晚讓他看出來，她早已是鐵了心離婚，哪里還像以前那樣關心自己的事。
“去查就是了。”
他語氣冰冷得嚇人，讓齊然不敢再問。
但今天這件事，也讓程之衍警醒了一些。
從公司離開后，他沒有回老宅，而是去了一趟之前的婚房。
里面雖然很久沒住人，但經常有保潔過來打掃，里面還算干凈。
唯獨衣帽間里，像是來了賊一樣，存放包包和首飾的柜子里空蕩蕩的。
沈星晚還真是好樣的，拿走的都是自己送的，程母和家里人送的東西，全都好好地擺放在原處。
沈星晚真是鐵了心的要和自己撇清關系了。
程之衍內心煩躁，這個時間點，她應該在老宅。
他把司機叫走，自己開了車回去，一路上猛踩油門，也仍甩不掉心頭的郁氣。
沈星晚正在陪程母在廚房里做西點，因為長輩們不太能吃甜的，外面買的甜點糖分含量都太高，自己做的反而放心點。
程母幾乎沒怎么上手，就在旁邊看著她用奶油在蛋糕胚上畫著漂亮的裝飾。
這兒媳婦心靈手巧，怎么看怎么讓人喜歡。
“星晚，過段時間之衍過生日，蛋糕你來做吧，家里人親手做的心意，可是比外面定制的有意義多了。”
沈星晚算了算，距離程之衍的生日還有段時日呢、
等那時候，兩人說不定早就沒關系了，她才不要做給程之衍吃。
但在程母面前，只能應聲答應。
她心里默默道歉，自己肯定要食言了。
正是蛋糕的最后一個步驟，沈星晚拿著裱花做花朵點綴，忽然聽到尖銳刺耳的剎車聲，手一抖，整個蛋糕都被毀了。
程母和她循聲朝窗外看去，就見程之衍把車停好，從駕駛位下來。
而后院的地面上，留下了很長的一條輪胎印。
程母頓時變了臉色：“我偏要揍他一頓不可，都這么大人了，開車還是這么不穩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