慕儀連忙施針給徐氏壓制住體內(nèi)的藥性,然后調(diào)了一劑中和的藥物,喂了徐氏喝下去,徐氏這才不吐血。慕如柳和柳姨娘看得心驚膽戰(zhàn),慕年也不知道發(fā)生什么,但到底知道母親病重,哭得眼睛腫得像個核桃一樣。一個時辰后,慕儀看著徐氏氣息漸漸平緩,知道已經(jīng)度過危險期,可是那張本就沒什么血色的臉,現(xiàn)在更像是白得透明一樣。她知道徐氏這個身體恐怕剩下的時日也不多,如果找不到點紅珠。柳姨娘貼心地遞過了一條帕子,慕儀感激地回之一笑,她擦了擦額間的汗珠,已是浸透了繡帕。柳姨娘有些愧疚,聲音有點嗚咽,“早知道我就不聽徐姐姐的話回去休息,就應(yīng)該時刻陪著,沒想到姚氏竟然現(xiàn)在囂張得這么離譜。”“柳姨,有些事想防也未必能防得完完全全。”慕儀安慰她。慕儀也沒想到關(guān)系會突然變得這么劇烈,從她退了九殿下的婚約后,姚氏似乎已經(jīng)變得肆無忌憚,似乎要將她們趕盡殺絕的模樣。這其中慕元清也似乎不阻止,還有放權(quán)的可能,他們應(yīng)該有可能是提前竄通好要謀殺徐氏。這背后肯定有原因!慕儀一直守著徐氏到了晚上,柳姨娘親自煲了點小米粥喂了徐氏,輕聲說:“大小姐,今晚我守夜就行了,你忙了一個下午,也該休息休息了,徐姐姐醒過來我會過去告訴你的。”慕儀也不拒絕,她今晚恐怕要去夜探一下九殿下府,要是能找到點紅珠最好。她回房換了一身夜行衣。明月皎潔,一個全身黑衣的瘦小身體行走在屋檐之上,她腳步輕巧,如果不是仔細留意,倒是聽不出聲響。慕儀貓著身子走著,雖說慕侯也養(yǎng)著暗衛(wèi),但是那些暗衛(wèi)的武功卻并不是異常高強,還不足以發(fā)現(xiàn)到她。九殿下的府邸直接闖也太大膽了,自然要去慕侯府的書房翻翻地圖。九殿下建府的時候,慕元清還在京城的工部為官,記得她小時候曾經(jīng)也看過在慕元清書房那里有一些初設(shè)的圖紙。慕侯府東側(cè)的書房里,還有燈光,慕儀有點納悶,慕侯爺從官場退了下來,天天啃著存糧,鮮少到書房去。她攀上書房房頂,掀開了一塊瓦。“少爺,您快看看書吧,夫人吩咐我們督促你讀書,你都睡了半個時辰了。今晚要是讀不完這本書,夫人可要怪罪我們的。”屋子下,一個丫鬟正推著趴在桌子上的慕含劍,讓他醒醒。可慕含劍討厭書,尤其不過是丫鬟受罰,哪里顧得了,直接揮手將丫鬟推開。“吵死了!”“少爺,你再過半個月就要去考學(xué)堂了,要是倒是候考不上學(xué)堂,可是要被其他小公子笑話的。”丫鬟苦口婆心說道。慕含劍覺得這丫鬟甚是呱噪,一下子怒從中來:“吵吵吵,讀書不就為了當(dāng)官,我爹不當(dāng)官都能活,我是侯府世子,還讀什么書,這侯府遲早是我的,他們憑什么笑話我!”“可是夫人今天抽查下來,少爺你要是不過,要鎖在侯府一個月不能出門的。”慕含劍頓了頓,咬了咬牙,他已經(jīng)連續(xù)幾天沒有讀書了,但是又害怕姚氏不讓他出門。慕儀看著是這兩個人也沒多理,直接從書房里間的窗上翻了進去,到積滿灰塵的那堆書卷中翻找圖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