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不是生我氣了？”聞言，太監垂首：“長公主乃是陛下的親姐姐，定會體諒陛下的。”
慕明慎緊皺的眉心這才瑯嬛付費整理松了些。
是啊，阿姐對他那么好，怎會忍心與他生氣呢？他呼出重重一口氣：“你說的對，等阿姐回宮，我便與她道歉。”
“你吩咐下去，之后阿姐回宮長居，任何人不得僭越多嘴，她永遠是我北昭最尊貴的長公主！”……慕心渝回到王府時，天色還沒完全泛白。
剛跨進門，迎面便撞上正要進宮上朝的裴銜青。
他一頭墨發攏起藏在官帽里，一身玄色暗金蛟紋朝服，眉目凜冽。
一瞬間，慕心渝有些恍惚。
這一刻，她好像看到了三年前那個在父皇病重時被托孤的裴銜青。
三年了，他好像和當時一樣，沒有半分變化。
也一樣，與她無關！四目相對，慕心渝剛要開口。
就見裴銜青眉心微蹙：“公主昨夜不在府？”慕心渝一怔，眼神黯淡，原來……他根本就不知！“嗯。”
“夜深危險，長公主若無要緊事，還是該在府中好生休息，以免出事惹皇帝震怒，朝堂不安。”
裴銜青說這話時，語氣很平和。
可慕心渝還是聽出其中的責怪，他是在說之前自己受傷卻連累他與裴染眠一事。
她喉嚨發澀，心像是被生生割開般疼起來。
“以后……都不會了。”
裴銜青頷了頷首：“那臣便先去早朝了。”
話落，便抬步越過她繼續往外走。
慕心渝的聲音卻倏然響起：“以后若是阿慎做了什么錯事，你可否能看在我救過你的份上，原諒他一次？”裴銜青眸色冷沉：“公主此話何意？”慕心渝沒有解釋，只說：“我只有阿慎一個弟弟，此生惟愿他能穩坐皇位，長命百歲……至于他犯下的錯，我會承擔。”
裴銜青嗓音涼淡：“有些事，你承擔不了。”
他一字一字像是刀刃般割向慕心渝，疼得她臉色煞白。
“若是……用我的命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