口:“玉蟬,你之前是否也不知六皇子的真實身份?”“嗯。”薛玉蟬回了話,卻有些無奈,“若早知他是那般高不可攀的人,我哪能那般肆無忌憚跟他結識,我之前還讓他做了我的新酒試喝,現在想想,也算是慶幸我那些酒沒讓他喝出問題來,不然我幾個腦袋都不夠掉的。”這話不經意間表露了她如今的態度,顯然是要跟段景珩拉開距離。想通這點,惹得賀牧塵帶了幾分笑,他似乎倒是心情極佳。他不禁附和笑:“也是,誰能想到陛下那般寵愛的六皇子會用這樣玩世不恭的身份出現,也難怪我當初沒能查到他的真實身份。”薛玉蟬笑了笑,卻并沒有再多說話。車簾擋住了她,賀牧塵看不見車內場景,一時有些琢磨不透。直到一陣風刮過,他看見車內薛玉蟬靠著馬車窗邊,閉著眼,似乎是睡了。宴席間喝了酒。風一吹,她就犯了困。等薛玉蟬再清醒過來時,馬車已經停在了薛府門口。她回過神來,由丫鬟攙扶著下了馬車。薛玉蟬看了一眼賀牧塵,緩緩道謝:“多謝世子相送。”“累了吧,趕緊回府歇著。”賀牧塵向她笑了笑,也未多留,很快帶著賀寧寧往侯府的方向離開。看著賀牧塵的身影消失在視野。薛玉蟬在原地又站了許久,最終疲憊至極地長嘆了口氣,轉身回府。薛府大門也隨之緊閉關上。或許是在馬車上休息過一會兒,回了府,薛玉蟬倒是更清醒不少。進了內院。小廝上前來,再度遞上信:“小姐,貴妃娘娘送來的信。”薛玉蟬接過。回到屋內,再度打開。姑姑大抵也是知道了三皇子邀請她的事,向她坦言了段景珩的身份。在信的最后,姑姑說——蟬兒,六皇子來尋我聊了聊,向我替你傳達了歉意,你不必為此介懷,他確實事出有因,無奈之舉。另外,雖你與六皇子結交姑姑并不反對,可你若是對他付出真心,想與他共結連理,姑姑卻還是不太同意的,六皇子其人相貌品行自是不必說,可唯獨他身弱,實在并非夫婿良人所選,勸你三思,莫要辜負自己后半生。薛玉蟬收起信來,耳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