看他把話說到這份上，許方寧覺得也該說個清楚。
她看向戰曄，神色淡淡：“我覺得戰先生這樣的人，并不缺我這個朋友。”
依舊是戰先生，看得出她的疏離。
戰曄臉色變換，沒等他開口，許方寧繼續說道：“我并不想參與你和季墨謙的恩怨，所以這頓飯之后，咱們算是兩清了。”
言外之意，吃飯這頓飯，以后別來找我了。
戰曄聽得出，也因此臉色十分難看：“你確定？在晉城得罪我，可不是什么好選擇。”
“戰先生說笑了，我無意得罪你，只是不想被當做工具人。”她笑著回答。
“我和季墨謙并不熟，我實在不明白你和他之間的恩怨，為什么要牽扯我？”她是真想不通。
戰曄盯著她，從她眼里看不出絲毫說謊的模樣。
看樣子，她是真沒感覺出季墨謙對她的異樣。
思考了下，他很快笑了起來：“誰跟你說我是因為季墨謙才找你的？”
“不是嗎？”她反問，季墨謙跟她說的時候可不像開玩笑。
“當然不是。”戰曄搖頭，“你這么優秀，我被你所吸引也是正常的吧。”
許方寧皺眉，此刻的戰曄又是一臉笑嘻嘻，讓人看不出真假。
“季墨謙那是對我有意見，你別理他。”戰曄說道。
“你和季墨謙之間……”她下意識想問，但很快又停下來，他們之間的恩怨，與她無關。
戰曄也不在意她問，笑呵呵的說：“上一輩的事，我和他都是受害者。”
但，他還是不會原諒季家。
如果不是季家那個人，他也不會被折磨這么多年。
許方寧沒再多問，本就與她無關。
“你對季墨謙真的沒興趣？”他忽然問道，臉上充滿好奇。
許方寧無語，隨即搖頭：“沒有。”
戰曄笑了，笑得很開心。
季墨謙啊季墨謙，這么多年頭一次見你對一個女人上心，可惜人家對你沒興趣。
他心情極好。
“不說他了，你真就不考慮考慮我？”他又問道。
許方寧更無語。
剛要開口拒絕，就聽戰曄說：“先別急著拒絕我，至少給我個機會。”
“慢慢相處看唄，也許有一天你會覺得我還不錯呢。”
他這樣說，許方寧也不好在說什么，隨意敷衍了聲，便不再談論這件事。
一頓飯吃完，兩人走出飯店。
“吃飽了嗎？”戰曄問。
許方寧點頭，戰曄后來又點了幾個清淡的菜，她吃的很飽。
不管如何，在這件事上，她對戰曄的印象不錯。
知錯能改，比起季墨謙那丫，不知道好上多少倍。
不對，自己為什么要拿他和季墨謙比較呢？
“我送你回去？”戰曄問。
“好。”許方寧點頭，剛要起身上車，余光便瞥到對面那輛黑色幻影，身體一僵。
察覺到她的異樣，戰曄也順著目光看過去。
“喲，那不是季墨謙嘛。”戰曄笑著，還故意沖季墨謙挑了挑眉，挑釁味十足。
幻影車窗很快關上，車子也很快消失在車流中。
許方寧有些心虛，有種被人捉奸的感覺。
不對不對，自己為什么要心虛？
她和季墨謙又沒什么關系！
想到這里，便淡然坐進戰曄的車，壓下心里那股不妙的感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