回城的車上，戰(zhàn)曄看著瞇著眼的許方寧，小聲問道：“你沒事吧？”
“嗯，沒事。”許方寧回答。
“謝謝你。”回過神，許方寧才道謝。
戰(zhàn)曄卻笑著搖頭：“不用謝我，畢竟我還什么都沒做呢。”
“你能來救我，已經(jīng)很難得了。”許方寧倒也不介意這些，對她來說，戰(zhàn)曄這個人情她是欠定了。
只是季墨謙……
一想到那個男人，許方寧臉色就變得難看。
鄭悅悅是他的人，她出手和季墨謙出手有什么兩樣？
“送你回名臣公寓？”戰(zhàn)曄問，能察覺到許方寧此時心情不太好。
他也不多問，反正看到季墨謙不高興他就高興，至于原因嘛，早晚也能知道。
許方寧點點頭，沒再多說什么，她得想想這個仇怎么報。
*
鄭家別墅，鄭悅悅坐在床上，臉色蒼白。
被發(fā)現(xiàn)了……
她莫名感到恐慌。
但很快又強行鎮(zhèn)定下來。
許方寧知道又如何？
她又沒有證據(jù)，電話卡是不記名的，轉(zhuǎn)賬過去的銀行卡也是國外無法追查的，就算她去季墨謙面前說，也沒人會信她。
想通這點，心里的恐慌少了幾分。
她起身走出房間，準(zhǔn)備出去去找季墨謙，總不能坐以待斃。
人才剛剛走到客廳，就見門口走來一人，正是季墨謙。
“謙哥，你怎么來了？”她笑著迎上去，卻在看到對方陰沉的臉時頓住。
季墨謙冷冷看著她，有些不認(rèn)識眼前的鄭悅悅。
回想起鄭強讓他照顧?quán)崘倫偟臅r候，對方才不到二十歲，總是一臉天真的跟在他身后叫他謙哥。
可現(xiàn)在再看，哪里還有當(dāng)初天真的模樣。
鄭悅悅被他這樣看著，心里發(fā)慌，“謙哥，你……”
“為什么？”季墨謙開口，聲音冷漠。
“什么為什么？”鄭悅悅裝作不懂，卻直覺和許方寧有些關(guān)系，只是不愿相信。
季墨謙見她還裝傻，心里更是失望：“為什么要對許方寧動手？”
因為偷聽過季墨謙和吳宵的對話，她知道許方寧就是Dr.許，此刻的臉色也是慘白。
“謙哥，我不知道你在說什么，我今天壓根就沒出過房門，是不是有人在你面前胡說八道？你要相信我啊，你知道我不是那樣的人。”鄭悅悅解釋道。
她篤定許方寧沒有證據(jù)，死咬著不承認(rèn)也沒人能拿她怎么樣。
然而，季墨謙卻是對她的反應(yīng)失望至極：“你是什么樣的人？也許我還真的從未真的了解過。”
“謙哥……”強烈的不安充斥著鄭悅悅，她試圖上前拉季墨謙的手，卻被對方躲開。
“你剛剛接那個電話的時候，不止是許方寧在，我也在。”他緩緩開口，一句話便讓鄭悅悅差點站不穩(wěn)腳。
他聽見了……
外人聽不出她的聲音，但季墨謙肯定聽得出。
這一瞬間，鄭悅悅腦海中波濤洶涌，她試圖給自己找個合適的理由，為自己辯解。
可抬頭，觸及季墨謙那冰冷的眼神，卻又明白，這個男人什么都知道了，無論她再說什么，都沒用的。
“沒錯，是我干的。”許久，她才苦笑著開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