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一夜什么都沒有發生，季墨謙的擔憂顯然是多慮了。
次日一早，許方寧接到張隊的電話，得知幾個打暈她的壯漢全都抓住，目前已經開始審問，問她要不要去看看。
許方寧當即答應下來，簡單收拾一下之后，就起身出門，準備去警局。
對門，季墨謙像是感知到她要出門一樣，跟她同一時間打開門。
“早上好。”他開口沖許方寧打招呼。
“早上好。”她回答。
關上門，兩人并排走向電梯，許方寧率先說道：“張隊那邊說人都抓到了，我準備去趟警局。”
“好，路上小心。”季墨謙嘴角微揚，總覺得他和許方寧的關系進展不錯。
他沒有跟著去，因為昨晚他接到一個意想不到的電話，今天要去和對方面談，若是順利，在他追求許方寧的道路上，又會少一個阻礙。
警局，許方寧到的時候張隊正在審訊室里，她就站在門口，沒有進去。
“姓名？”
“王越。”
“為什么打暈許方寧？”張隊厲聲開口，嚴峻的臉上透著絲絲寒意。
坐在對面的男人許方寧有印象，是那天身手最好的那個，如果不是因為他，許方寧覺得自己不可能被打暈。
她判斷對方的身手應該和季墨謙不分上下，即使是單打獨斗自己也可能不是對手。
這樣的人物，怎么會淪為趙媛媛的打手？
許方寧想不通。
許久，才聽王越說：“我就是單純看她不爽，所以才動手。”
別說是門口的許方寧，就連張隊也是一萬個不信。
看人不爽就動手打暈？這理由太牽強了些。
“王越，你最好想清楚在回答。”
張隊冷著臉，繼續道：“坦白從寬，抗拒從嚴，你要是死咬著不松口，恐怕這輩子是要在監獄里度過了。”
王越沉默，沒回答。
張隊氣得不輕，砰的一掌拍在桌子上，“你背后的人是誰？對方給了你什么，讓你不惜在監獄度過余生也要替他保密？”
“我背后沒有人，一切都是我主導，包括其他幾人都是被我蒙騙過來，和他們無關。”王越平靜道，似乎對在監獄度過余生并不害怕。
張隊簡直要被他氣死，沒見過這么固執的人。
他起身走出審訊室，看到站在外面的許方寧，對她說：“你都聽見了吧？這人不肯松口，案子怕是只能查到這里了。”
上面催得緊，加上外界關注度也不小，張隊雖然有心想繼續查下去，可王越不松口，又承認自己是主謀，他也沒辦法說服上面繼續查下去。
“我能進去和他聊幾句嗎？”許方寧問。
張隊皺眉，但隨即又說：“行吧，你也是當事人，聊幾句問題不大。”
說著，他就帶許方寧走進審訊室。
看到張隊進來，王越沒什么反應，但在看到許方寧的時候，眼神微動，但很快又恢復平靜。
許方寧坐在他對面，沒急著說話，而是仔細打量著他，似乎想將他看透。
王越被她這樣看著不太舒服，如芒刺背，“你不用在我身上浪費時間，我什么都不會說的。”
“你師傅是誰？”許方寧忽然問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