許方寧這么問，季墨謙反倒是不知該怎么說。
季氏集團最近確實不忙，他也不是真的因為忙不來找許方寧，而是因為季致遠不能來。
那人派人盯著他，只要自己來找許方寧，必定會被他發現，到時候保不準他會對許方寧做些什么。
季墨謙不得不警惕，所以才不敢來找許方寧。
但他也不是完全不忙，他忙著收攏季氏集團那些董事，只要把他們收攏道自己這邊，再想辦法把季致遠從董事長這個位子上趕下來，他就沒什么可擔心的。
但這并不容易。
那些老古董們，始終都是支持季致遠的，畢竟當年很多人都是季致遠提上去的，對他這個總裁這些年大刀闊斧的改革行為本就不滿，此刻怎么可能支持他？
這些事情，季墨謙沒打算讓許方寧知道，一是不想她擔心，其二呢，也是不想她知道自己父親的存在，怕她有所芥蒂。
“嗯？怎么不說話？”許方寧看他不說話，臉上的笑容都淡了幾分。
不說話，代表季墨謙不知道該說什么。
也就說，他真的沒有在忙什么。
季墨謙回過神，感覺到許方寧的不高興，解釋道：“都是公司一些雜事，只是最近比較多，所以比較忙。”
“是嗎？具體什么雜事？說出來我聽聽，指不定還能給你出出主意呢。”她誓要逼問清楚，這讓季墨謙不免皺起眉頭。
許方寧不是這種喜歡打破砂鍋問到底的人，季墨謙看著她，緩緩道：“你覺得我在騙你？”
叮的一聲，電梯到一樓，兩人走出去，氣氛變得格外壓抑。
騙嗎？
許方寧不知道。
“方寧，我最近真的很忙，你別想太多好嗎？”無奈，最后還是季墨謙妥協，本來也是他的問題。
許方寧嘆氣，走到一旁長椅上坐下，“那你告訴我，你真的沒有騙我嗎？從始至終，所有事情?！?/p>
季墨謙一頓，察覺到許方寧的鄭重，有些疑惑：“當然沒有，如果真的有，那也一定是有原因的?！?/p>
就比如現在，他騙許方寧自己在忙，可實際上，他是為了保護她的安全，免得季致遠對她出手。
季墨謙覺得，這樣的原因，應該可以接受吧？
聽他這樣說，許方寧心里說不上什么滋味，反正不太好受。
嘆口氣，她覺得也該問個清楚了，否則自己心里會永遠壓著一塊大石頭，永遠提心吊膽。
“那……”她轉頭，與季墨謙對視：“秦湘呢？”
秦湘二字一出，許方寧明顯看到季墨謙渾身僵住，眼里滿是不可置信，隨即便是憤怒。
“誰告訴你的？”他沉著臉，讓許方寧覺得有些陌生。
“這不重要，重要的是，在你心中，我到底是許方寧呢，還是她的替身？”她沒有拐彎抹角，而是直接問出口。
“替身？”季墨謙皺起眉頭，臉色更加不悅：“胡說八道，你就是你，跟她有什么關系？”
“真的沒關系嗎？那你怎么解釋我和她長得那么像的原因？”總不會是巧合吧，總不會季墨謙就喜歡這個長相的女人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