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不甘心，所以這些年，一直試圖超過季墨謙，努力證明自己不比他差。
但他卻沒有成功，甚至如今都還只是個私生子的身份，比起許方寧被許家公開認可，他這只能躲在暗地里，成為季家見不得人的存在。
“季長風，季墨謙不是你的敵人，你如今的一切也不是他造成的。”
許方寧緩緩開口，語氣平靜，“如果我是你，我會想著如何自己變強，而不是非要回到季家。”
“難道說，因為你姓季，所以你這輩子都只能和季家綁在一起？何必呢？憑著你自己的能力，難道就不能闖出一番天地？”
許方寧覺得，如果季長風不把心思放在歪門邪道上，憑著他自己的能力，其實是能夠有一番作為的。
季長風沒說話，許方寧繼續說：“上一輩的事情跟你無關，你完全可以選擇自己想要的生活。”
“可憑什么都姓季，他可以擁有我想要的一切？”季長風不甘心。
或許季氏集團在京城不算什么，可在晉城也是一方霸主，季長風覺得，如果靠他自己的話，也許一輩子都達不到那個高度。
“季墨謙擁有的一切，也是靠他自己努力得來的，當年季致遠突然離開，季氏集團群龍無首，他才多大，就獨自一個人接管公司，其實沒你想的那么容易。”許方寧說，盡管這些季墨謙都沒和她說過，但她能夠想到。
季長風還是不甘心，許方寧又繼續說道：“這些年，你已經擁有了很多他不曾擁有的東西不是嗎？”
“什么？”季長風不懂。
“至少，你父母從小在你身邊長大，他們呵護著你，陪伴著你，可季墨謙呢？說到底，他才是最有資格恨你的不是嗎？”許方寧很心疼季墨謙，不敢想象沒有父母那些年，他是怎么熬過來的。
聽見這話，季長風心中微微動容，多少有幾分認同。
半響，他才冷哼：“說這么多，還不是想我給你賣命。”
“是，這一點我不否認。”
許方寧笑笑，“你能力很不錯，我希望你留在公司給我賣命，但這對你來說沒有壞處。”
“沒有壞處？我離開這里，隨便去任何一個大公司，他們也不會拒絕我。”他不屑，也不知道許方寧是如何說出這些話的，臉皮還真厚。
許方寧拖著下巴，沖他眨眨眼：“還記得你入職的時候，我問過你為什么要來寧之，你當時的回答放到現在也不錯。”
季長風微愣，當時他說的是什么來著？
“當時你說，去大公司你不會有任何成就感，在那種大公司，說白了你只是顆螺絲釘，而在寧之，你才可以發揮自己最大的作用，親手將一家小公司發展成大公司，甚至比肩京城十大家族，難道不是更有成就感？”
季長風看她說的認真，一時間都忘了反應。
許久，他才無奈笑起來：“比肩京城十大家族？你口氣還不小。”
“這是自然，我對自己有信心，就看你對自己有沒有信心？”許方寧直視著他，目光堅定，季長風與她對上，不由晃神。